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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前停著輛車,不知等了多久,見到她出來,車門開啟,露出靳長殊那張冰冷雍容的面孔。
這樣的天氣,連宋荔晚行走時都難免出了一層薄汗,可他仍舊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樣。
白色襯衫包裹下,袖口處露出一截蒼白肌膚,腕骨清雋,淡青色的血管沿著手臂延伸,整個人都似乎透著森然的冷意,玉骨冰肌,自清涼無汗。
宋荔晚腳步一頓,靳長殊已經邀請她說:「有這個榮幸,能送你一程嗎?」
他一說這個,宋荔晚就想起那天,她打車無門,只能徒步走了一條街的悲慘經歷。
人不能在一個地方重複跌倒兩次。
宋荔晚乾脆地上了車,車中冷氣吞吐,將盛夏的酷暑都攔在了外面,宋荔晚下意識舒了口氣,問靳長殊:「你是專程來接我的?」
「如果我說是呢?」
宋荔晚聞言,掏出手機。
「叮」一聲輕響。
靳長殊垂眸,看到自己手機帳戶上顯示,宋荔晚給他轉了一百塊錢。
「車費。」一旁宋荔晚解釋說,「我記得打車只要六十塊錢,靳先生的車好,油耗也高,所以我多轉了四十塊錢,湊個整。」
倒是第一次,有人給他轉帳。
還只轉了一百元。
靳長殊側眸看她一眼,她眉眼含笑,嫩生生的桃花眼眸灩光流轉,一襲淡色的交領輕紗衫子處,露出頸下幾寸柔軟雪白的肌膚,烏黑的鬢髮垂下,襯得她越發出塵絕艷,此刻也正歪了頭看他,小狐狸似的俏麗狡黠。
靳長殊也笑,偏冷的音質裡,摻上三分淡淡的笑意,就顯得格外蠱惑:「宋小姐出手這樣大方,除了司機,我還能勝任許多……職務。」
他的語調繾綣,便引人想入非非。
宋荔晚卻並不接他的話:「靳先生還是有話直說吧,這一百塊的路程,不剩多少了。」
其實還有很多,正是下班時間,連高架橋上都排起了長隊。向遠處望去,路燈已經一盞盞漸次亮起,排列如珠串般,延伸至蝦紅群青的地平線盡頭。
他在一旁,離她不遠不近,薑黃色的光落下一捧,勾勒出他筆挺鋒利的五官線條,他這個人,不笑的時候實在有些冷得過分了,哪怕再英俊,可骨子裡也透著不好接近的味道。
「順利簽下孔如琢了?」
「是,你怎麼知道?」宋荔晚頓了頓,斟酌地審視他的神情,片刻,得出結論,「是你促成的這件事?」
他微微一笑:「舉手之勞。」
他說得輕描淡寫,可宋荔晚卻好奇起來:「你是怎麼說服的孔小姐?她不是最近正忙著處理私事嗎?」
「做事要對症下藥,你只知道她忙於私事,就沒有問過,她的私事是什麼?」
宋荔晚下意識反駁:「你都說了是私事,我怎麼好刨根問底……」
「荔晚。」他打斷她說,「我教過你,若是真想達成一件事,就不要找任何的藉口,那不過是未盡全力者的託詞罷了。」
過去,他也常用這樣的語氣同她說話,大多是在教授她課業的時候。
宋荔晚一瞬間有些失神,似乎又回到了幾年前,她是一無所有的孤女,他卻是高不可攀的天之驕子,偏偏放下一切公事,陪著她,一點點地學著課本上那些無聊艱澀的內容。
那時他也是這樣喚她,叫她「荔晚」,或者「我的荔晚」。
而如今,他們之間,也只有「靳先生」和「宋小姐」這樣的稱呼。
而他們,也只能是靳先生和宋小姐。
宋荔晚回過神來,有些不自在道:「是我失言了。」
靳長殊鈷色眼睛直視著她,語調平淡,可說的話卻不留情面:「我知道賀導是個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