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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得平靜,分明暗流湧動。
「靳先生。」
卻有一道清冷的聲音, 打破了這樣沉鷙的氣氛。
宋荔晚的手, 原本只是鬆鬆地搭在桑梏肘間,此刻卻忽而握得深了, 姿態親暱, 對著靳長殊, 露出一個禮貌而冷淡的笑容。
「您好。」
落落大方, 卻又,拒人千里。
靳長殊眼底原本的浮冰,一瞬間化作厚重冰層,幾乎凍結整個春夜,卻又倏而笑了,笑意冷而深,似寒芒刺骨,見者無不膽寒。
「您好?」他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看著宋荔晚,似乎想要將她吞入腹中,「宋小姐實在太客氣了。」
「客氣」兩個字,被他惡狠狠地噙在齒間,仿若一塊硬糖,一口一口,咬碎了咽進去。
宋荔晚卻仿若未聞:「初次見面,客氣一些是應該的。」
好一個初次見面。
這是在……避嫌?
似乎是猜到他在想什麼,桑梏忽然對著靳長殊也露出個笑容,唇角揚起,似是得意洋洋,卻又忽然皺了一下眉——
是被宋荔晚,輕輕掐了一下。
桑梏覷了宋荔晚一眼,見她神情淡然,可握在他胳膊上的那隻手,卻越攥越緊,在心裡嘖了一聲,到底還是說:「靳二爺,站在門口不像一回事兒,咱們不如入席吧?」
靳長殊仍是死死盯著宋荔晚,宋荔晚卻垂下眼睛,不再和他多說。
轉身,乾脆利落地入席了。
桑梏聳聳肩,也到她旁邊的位置上坐下,只剩下靳長殊還站在原處。
包廂中空氣凝固僵硬到了極點,所有人都低著頭,像是忽然被杯子上的花紋吸引移不開視線。
開玩笑,誰敢這個時候抬頭看靳二爺的表情啊!
半晌,腳步聲響了起來,靳長殊到底走到宋荔晚身旁,椅子拉開,而後坐下。
三人並肩坐著,卻是誰也沒有說話。
像是有看不見的氣流,盤旋在三人之間,浪潮洶湧,局外人誰敢碰一碰,就得屍骨無存。
夭壽哦,這場酒宴,真是夭壽。
這是在座的幾位老闆共同的心事,彼此悄悄交換眼神,個個苦不堪言。
真不知道坐在這兩位大佬中間,宋小姐這麼嬌滴滴的大美人兒,怎麼受得了的。
可宋荔晚卻遠不如他們想像中侷促不安,反倒是漫不經心地,將放在桌邊的酒杯向著裡面推了推,塗了紅色蔻丹的指尖抵在擦得剔透的玻璃杯上,杯身折射出一點曼妙的光。
一旁忽然遞來一張手帕,疊得整齊雪白,一角以金線繡著桑家的家徽,宋荔晚接過來,對著桑梏道了聲謝,眼睛彎起,笑意明媚動人,將指尖沾著的一點酒液擦了,旁邊桑梏便又輕車熟路地接過手帕。
這樣的體貼入微,倒像是兩人之間,並非是什麼金絲雀同金丨主的關係,反倒更像是情根深種。
靳長殊濃墨似的眸落在宋荔晚的側臉上,眸中情緒晦澀不明,忽然開口問:「之前倒是沒有見過宋小姐。」
宋荔晚倒是並不遮掩:「是,我這些年,都在美國留學。」
「美國?」靳長殊冰白指尖輕輕一動,「原來比起英國,宋小姐更中意美國?」
這話說得蹊蹺,好端端扯上了英國。
別人聽不懂,可宋荔晚自然明白:「談不上中意不中意。只是想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看來宋小姐得償所願了。」
「是啊。」宋荔晚紅唇翹起,瀲灩一笑,「天道酬勤,費了那麼多功夫,倒真是心想事成。」
靳長殊視線凝在她的臉上,許久,薄唇間溢位一聲冷而淡的聲音,像是在笑,卻又毫無情緒:「宋小姐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