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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長殊忍不住駐足,哪怕知道她大概不願意看到自己,仍站在那裡,靜靜地凝視著她。
垂絲海棠抽出枝埡,如細柳垂絲般的枝頭,滿綴著細碎的潔白花朵,清香遠溢,她忽然伸出手來,白玉無瑕的指尖,輕輕拂過柔軟花瓣,卻又不捨得摘下,只是收回手來,在鼻端輕嗅那清艷氣息。
不知想到什麼,她輕輕地笑了一聲,眉眼明亮,仿若一顆驟然劃過的明星。這樣的笑容,靳長殊已經許久未在她的臉上看到過了。
他向著前面又走了一步,踩到一枝落下的樹枝,「咔嚓」一聲輕響,她聽到了,抬起頭來,視線掃過他時微微一頓,靳長殊以為她會拂袖而去,可她卻看著他。
滿目花影橫斜,她乾淨雪白的一張面孔,粉黛不施,烏黑如緞的長髮散在肩後,越發襯出她清瘦的身影,頸下的鎖骨,如同兩隻扣著的白玉小碗,冰肌玉骨,美得幽靜無聲。
半晌,她垂下眼睛,卻沒有走,只是低聲問他:「怎麼現在才回來?」
這是那天之後,兩人說的第一句話,靳長殊開口時,只覺得嗓子有些幹啞,清了清才能故作淡然地回答她說:「有些事耽誤了。」
她聞言提起了燈,轉過身去,猶豫一下,微微側頭,眼波流轉地望向他:「要進去嗎?」
靳長殊凝視著她,不知在想什麼,她纖長的指,便在檀木的提燈木柄上收緊了,到底,聽到他說:「走吧。」
身後響起他的腳步,走近了她,卻又沒有離得太近,就這麼不緊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後。
宅院深深,一重一重,唯有四方的天空外,遠山盤伏。她今日穿了一件藕絲色的對襟小袖衫子,月白的長裙遮住腳面,整個人都素雅至極。
拐角處,來了一陣風,她的發被風吹起,拂過了他的面前,靳長殊抬手,想要替她挽起亂了的發,可那流水樣的發,又自他的指縫間滑落了下去。
她像是察覺到了,稍稍駐足,單手攏了攏發,露出耳後,小小一片雪白的肌膚,只是這艷色只有一瞬,下一刻,豐盈的烏髮便又淹沒了那處雪意。
靳長殊收回視線,問她說:「怎麼一個人在外面?」
她只「嗯」了一聲,卻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繞過花廊,走到了屋中,她隨手要將燈放下,靳長殊替她接了過來,指尖擦過她的指節,只覺得涼得透骨,可她並不像是之前,反應那樣劇烈,只是微微一頓,手卻沒有收回去,反倒反手,握在了他的手上。
「靳長殊,」她的聲音清冷,可是眉頭蹙起,那清艷絕倫的面上,便有了三分的擔憂,「你怎麼又受傷了?」
作者有話說:
怎麼一個人在外面,當然是在釣你啊!(戰術後仰
? 第30章
30
她的手柔軟冰冷, 似是無論如何溫暖,都無法令她生出溫暖觸覺。
可她望向他的眼睛, 卻有著不容忽視的熱度, 靳長殊心底一動,卻只是說:「怎麼這樣問?」
「還想瞞著我?」
她眉頭皺起,將他一側的襯衣袖子捲起, 露出一截清瘦有力的手臂,也露出手臂上纏繞著的繃帶,淡淡的血腥氣, 隨著衣袖的捲動而淡淡逸了出來, 靳長殊若無其事地要收回手來:「小傷而已。」
可她卻不肯鬆手,手有些顫抖地, 伸到了繃帶上方, 似是想要撫過他的傷口,卻又怕弄痛了他,只能有些狼狽地收回手來:「這怎麼會只是小傷?在京中, 誰敢這樣傷你?」
如今, 她難得這樣關心他, 靳長殊解釋道:「今天去了蒲來一趟。」
「蒲來?」她有些不解,「阮家的事,還沒有處理好?」
「阮家那些人, 只是強弩之末, 哪怕有所舉動,也不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