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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靳長浮發來的是一張照片,點開後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一望無際的玫瑰花圃,玫瑰盛放,穠酣至醉生夢死,彷彿連地平線接壤處的天空,都被染上了如夢似幻的顏色。
花海前,站著兩個人,男人身形高挑,側臉線條鋒芒畢露,英俊而矜貴,正是靳長殊。
在他對面的女人坐在輪椅上,只露出一個背影,長發如同泉水般自肩頭蜿蜒而下,不必回首,已然風情萬種。
照片拍得極好,正好抓拍到靳長殊微微垂眸,看向女人,唇原本是薄情寡義的薄,卻偏偏揚起一抹驕矜弧度。
大概是玫瑰作祟,又或者是晚風撩人,這一幕看起來,微妙而曖昧,似是浪漫電影中,最情深意濃的一幕。
宋荔晚面無表情地凝視著照片,須臾,又將螢幕向下翻,露出之下的一行字來。
「這就是我未來的二嫂,出身名門,雖然身體不好,長得也不如宋小姐傾城絕色,可她只贏過你一點。」
「她的出身,實在很好。」
是啊,無論是誰,和她比起來,出身都要好了許多。
畢竟她這樣一個孤兒院中長大的孤女,天生就矮了旁人一頭,更何況是這樣被父兄寵愛,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天之驕女?
額頭隱隱作痛,不知道究竟是車禍後遺症,亦或是她那一點並無意義的自尊心在提醒著她,靳長浮並非空穴來風,或許這一局,她早已輸在了起跑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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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荔晚在醫院住了一週,醫生再三診斷她並無大礙後,趙秘書總算鬆了口氣。
這一回他再也不敢放小祖宗一個人亂跑,特意守在醫院,等著接宋荔晚出院。
一場病後,宋荔晚原本就冰肌玉骨,如今肌膚越發如同薄薄的雲翳,幾乎白得透出光來,外面出了太陽,她走在日光中,微微蹙起眉來,卻若一朵臨水照影的花,柔弱到了極點,生出了令人憐愛的憂傷沉鬱。
趙秘書連忙要替她撐傘,宋荔晚卻說:「不必了。趙秘書,我有個地方要去,不知能不能送我一程。」
「您不回去嗎?」趙秘書有些為難,「先生早就吩咐了,要您在家好好休養,再過兩日,他就能回來了。」
宋荔晚住院這些時候,靳長殊一直沒有回來,電話很難接通,他似乎最近太忙,又或者,只是不想應對她。
她在醫院耐心地等,等到現在,卻也不願再虛擲光陰了。
聞言她只淡淡道:「那就不勞煩你們。」
話畢,竟是轉身就要向著大門走去。
趙秘書魂都要被她嚇飛了,連忙攔住她道:「宋小姐留步,小姐,您先上車,我們這就送您去。」
宋荔晚輕輕淺淺看他一眼,澄澈日光下,瞳仁似是兩顆月光洗過的琥珀,看人時,將人望進了眼底,卻又自骨中透出涼意,如神女臨境,令人心生愛意,卻又不敢褻瀆。
「我自己去就好,趙秘書留步。」
趙秘書卻把著車門,不敢放手:「小姐起碼告訴我,這是要去哪裡。」
「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地方。」
宋荔晚原本面色清冷,忽然展顏一笑,淡色唇角挑起涼薄弧度,令趙秘書下意識便想起了靳長殊的模樣。
都說夫妻相,夫妻相,原來兩個人在一起久了,確實會越長越像。
趙秘書一時出神,聽到宋荔晚說。
「只是去,見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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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監獄坐落於京郊的一處山中,這裡關的都是經濟犯,環境算不上多惡劣,但也人跡罕至,滿目皆是松柏蒼勁綠意。
董東站在車邊,手癢有些想抽菸,又怕身上沾到了味道,只好忍住。
宋荔晚剛剛不準趙秘書一起跟著,趙秘書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