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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誠壓著太陽穴,怒喝一聲:“別哭了!”
“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阿羅頡呢?”
被他指著的其他巫祝們當即跪了下來,為首的是孩子的母親,她抱著孩子顫顫巍巍地回稟:“回大人,阿羅頡病了,這是他的孫子,阿羅巴。”
“胡鬧!大巫祝病了,就應該再選新任巫祝,哪兒有讓這麼點兒的孩子代替的說法!”
幾個巫祝趕緊叩頭:“是大人,草民知罪了!”
梁誠大手一揮,一聲令下:“竟敢在扶桑祭禮上弄虛作假,褻瀆神靈,來人,把這些人都帶走,押進大牢!”
告饒聲此起彼伏地響起,“饒命”二字盤旋在祭臺上方揮之不去,其中,那女人的呼聲最高,她死摟著孩子,一個勁地叩首:“大人,稚子無辜啊大人,阿羅巴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您放過他吧!看在他叫您伯父的份上,放過他吧!”
楚長歡目光震了一下,旋即看向梁誠。
原來他和阿羅一族的人關係這般密切。
“誰是他伯父,帶下去,快帶下去!”梁誠似乎是感受到楚長歡的目光,表現得更急了些,沈故言不動聲色地點了點她的肩膀,楚長歡明白他的意思,又把腦袋轉了過去。
幾個巫祝都被衙兵帶了下去,在一旁等候多時的唐胡安終於有了機會,上前一步看著楚長歡道:“大人,那聖女、”
梁誠皺著眉頭清咳了兩下,唐胡安立即收聲。
完蛋、又說錯話了。
梁誠轉身看向沈故言,他想笑,卻沒個笑模樣:“既然是沈大人的妹妹,微臣也不好多說什麼,左右,這祭禮也算是被阿羅一族給毀了……”他長長地嘆了口氣,無奈地擺擺手:“就這樣吧。”
楚長歡看了看梁誠,又看了看沈故言。
她本以為怎麼樣也得讓她住幾天的大牢,或者吃一頓手板,她甚至都做好心理準備了。
沒想到,這事兒就這麼輕易算了?
沈故言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面子了?
見她還這麼呆呆傻傻,沈故言輕嘆一聲,沉聲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謝過縣令?”
楚長歡眼睛一亮,趕忙擺好架勢,正正經經地向梁誠行了一個閨閣禮:“謝縣令。”
說罷,她還不忘轉身面向唐胡安,嘴角一勾,也行了一禮:“謝謝唐爺爺。”
這可是剛才他親口祭出的名號。
唐胡安虎軀一震,趕緊彎腰曲背地回了她一禮:“誒可不敢可不敢,沈小姐,是唐某失言了,沈小姐劍術了得,實在了得,唐某佩服、佩服!”
楚長歡盈盈笑著,朝他做了個揖:“不敢當。”
梁誠的眼神逡巡在沈故言和楚長歡之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故言眸光一轉,當著梁誠他們的面,沉聲問道:“你是怎麼找來的?”
楚長歡馬上就接住了戲,她一撩頭髮,聲音嬌俏:“當然是從你家書裡透露的那隻言片語裡猜到的!你妹妹我可聰明著呢!”
聽到“妹妹”二字,沈故言挑了挑眉,又問:“為什麼要來?”
楚長歡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瞬間就有了主意,她一叉腰,一跺腳,嗔道:“你還有臉問!我問你,你為什麼騙我!”
沈故言無奈地笑笑:“我何時騙過你?”
“還說沒有!走前你跟我說會給我帶這兒的珊瑚串子,我誠心實意地信了的!可你走後三哥他們說你是匡我來著,姑臧縣只有河,沒有海,沒有海的地方是買不到珊瑚串子的!”
說罷,她走近幾步,食指戳在他的胸口上:“所以我就要親自過來看看,看看究竟你說的是真的,還是他們說的是真的,我不信你們了,我就信我自個兒的眼睛。”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