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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升樓因為所謂的忌諱而被迫改名,而這個元月居卻能大搖大擺地坐落在姑臧城最繁華的地段,花枝招展地迎來送往。她聽說過這個地方,是姑臧城官員最喜歡去的享樂地,白日裡歌舞昇平,至於入夜後,
當然是做一些上不了檯面的皮肉生意。
她坐在馬背上,遙望著那燈火通明的五層小樓,暗暗啐了一口:“還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楚長歡還沒有蠢到直接闖進門要人,她把馬拴在一街之外的客棧,先圍著元月居轉了一圈,果然在後門看見了沈故言的馬車,旁邊抱臂站著兩個五大三粗的打手,慶喜在他們中間,面色晦暗不明,看上去像是被他們扣押了。
怪不得沒收到他的訊息。
她觀察半晌,在確定那兩個打手只是看守,並沒有下一步行動後,她決定先不打草驚蛇,整理好衣服繞到正門門口,堂堂正正地走進了他們的視野裡。
她把頭髮一撩,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嬌蠻姿態,揚聲道:“你們把我哥藏哪兒去了!快把他交出來!”
……
元月居五樓藏香閣內,水袖漫舞,脂粉滿盈,沈故言坐在女人堆裡,就像是唐僧誤入盤絲洞,梁誠、唐胡安,還有幾個說得上話的縣官坐在席間,看戲似地瞧著這一幕。
面對著舞女們露骨的邀約,沈故言眉眼低垂,不為所動,梁誠似乎是覺得這份羞辱還不夠,他計上心頭,和懷裡的舞女耳語幾句,只見她輕挑一笑,應了聲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蓮步來到沈故言旁邊,扭動身體,水蛇似地纏了上去,修長的手指隨著她的動作滑入衣襟,沈故言眉頭一皺,被迫反手鉗住了她作亂的手,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被她用巧勁躲開,手指一勾,衣襟順著肩膀滑下,露出了他的半邊身子。
梁誠放聲大笑。
幾個月來,他鞍前馬後地伺候著這位“祖宗”,心裡也不知道對著沈故言那張道貌岸然的臉罵了一千句一萬句了,他接待過的京官少說也有十幾位,從沒見過這麼裝的,送他金銀、珠寶、美人兒,他表面全盤接受,背地裡總會以各種由頭給他原封不動的送回來。
有的京官兒吃軟,有的京官兒吃硬,他當縣令這麼久,還沒見過沈故言這種軟硬不吃的主。
要不是有線人稟報說親眼看見了他和他那個什麼表妹卿卿我我,同床共寢,他怕是會真信了他孤高自傲,不與世俗同流合汙。
不過也是個俗人。
他換了個姿勢,看著沈故言這種自詡清流的人衣冠不整地被幾個女人折辱,看著他那高高在上的自尊被他輕易踩在腳下反覆碾壓踐踏,臉上不由得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
爽啊!
真是太爽了!
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
沈故言斂起衣服,依舊保持著那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模樣,不慍怒、不羞赦,甚至沒有一點被折辱後該有的樣子。
梁誠收了笑臉,隱在女人的纖薄的脊背後,惡狠狠地立起手來,沈故言身後的女子見狀,會意地拿起了藏在角落的麻繩,只待他一聲令下,將人給綁起來。
沈故言冷冷瞥了一眼那女人。
梁誠倨傲一笑,高舉的手掌還沒有落下,大門猛地被人一腳踢開。
嘭——
嘔啞嘲哳的聲音立刻停了下來,屋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將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大門的方向。
被破開的門此刻正斜倚在門框上,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就像是因為疼痛而發出的呻吟聲,門外,楚長歡一襲紅衣勁裝,馬尾高高束起,不高的身量,卻把滿屋子的人都給唬住了。
她周身泛著怒氣,厲眸掃過那些個舞女,她眼神如箭,目光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她瞥了眼臺上的一眾始作俑者,最後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