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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座位都是程南星一手安排的,楚長歡出現在這裡,是因為她需要和嚴鷹揚避開,而沈故言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他來之前主動和程南星說過,他不善言辭,更不懂如何應酬,所以希望能給他安排一個邊緣的位置。
於是,兩位就這麼再一次地重逢了。
楚長歡再一次感嘆所謂命運,所謂機緣,都是造化弄人。
本以為經過了上一次生辰宴的事,被她狠狠地敲打過後,他們這輩子都不大可能再見面了。
誰成想,一個月後,他們竟然出現在了同一張桌子的相鄰的兩個座位上。
一時之間,她也拿不準自己應該以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他。
依舊冷臉相對?
都是來參加婚宴的,一切都是巧合,要怪也只能怪程南星那廝弄巧成拙,可要是她因此而遷怒沈故言……
那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聰明如他,難保他不會瞧出什麼端倪。
可要是笑臉相迎,當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那他多半會覺得楚長歡是個有著雙重人格,腦子還不太好的瘋子吧。
楚長歡託著腦袋,左想也不對,右想也不對,到最後,她腦子裡突然蹦出澄觀和尚的那句話。
「有時候所謂‘無為’,也是一種很好的解決方式。」
那就當他不存在,總不會錯。
楚長歡這樣想著,身子自覺避開他,正想往右邊傾,奈何下一刻旁邊坐來了一個彪形大漢,他就跟一座山一樣,楚長歡動作一頓,咬緊牙關恨切切地又靠了回去。
“嘿,小姑姑,早啊!”那個彪形大漢轉過頭,衝著楚長歡憨憨一笑,露出了他那缺了一顆的門牙。
她這才認出眼前的這位大漢姓什名誰,驚得語氣都變了:“楚阿角?你、你……”
迎著他那憨厚的笑,楚長歡“你”了半天,也沒想好自己究竟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楚阿角,大名楚涵,是永州侯府的公子,他爺爺永州侯是昭皇最小的弟弟,所以按輩分來說,他確實該叫楚長歡一聲小姑。
至於他為什麼豁著牙……
因為他時齡不過九歲。
九歲!就長成了一座山!
老侯爺喂他吃了什麼呀!增大丸嗎?
楚阿角眨著他雙胖乎乎的丹鳳眼,好奇道:“小姑姑,您剛才說什麼?”
“沒、沒什麼,”她不尷不尬地扯了扯嘴角,又問,“對了,你怎麼跑這邊來了?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你哥,就在前面的席上。”
“是程兄讓我坐到這兒的,”說著,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阿角長大了,可以保護小姑姑。”
保護?
程南星這是給他灌了什麼迷魂藥?
雖然是這麼腹誹的,可楚長歡還是溫溫柔柔地彎了眼角,聲音輕緩:“好,阿角長大了。”
能看出來,程南星確實是在座位的安排上下了功夫,和楚長歡同桌的,都是皇親國戚中有名的悶葫蘆,她就像是坐在了一堆鵪鶉中間,自己也變成了一隻小鵪鶉。
在這烏烏泱泱的交際場上,他們這桌實在是顯得太過特立獨行了。
她開始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答應程南星的提議,把賓客分成男女席,男席在外,女席在內,雖然確實是憋屈了點,但總好過如今的尷尬場面。
好在沒一會兒,新郎官程北筠就騎著高頭大馬將新嫁娘接回來了。
大昭的規矩,兩姓結姻要經過這樣幾個步驟,分別是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拜堂-宴賓-洞房-合巹。
兩個新人款步走進正殿,就是要完成拜堂這一步,小孩子是最先坐不住的,他們三兩一夥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