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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商量完畢已經是四點,初冬時節天黑的早,於是方靖、小丁、小向找了間就近的全季連鎖酒店下榻。兩個男生一間,女士一間。然後去附近的泉城路夜市吃晚飯。 晚上三人把準備的裝備拿出來交流。丁逸塵帶的是爬山繩、工兵鏟、防毒面具、瑞士軍刀一類的,方靖大笑你這是要去盜墓啊。向芷儀則帶的是便攜帳篷、防潮墊、午餐盒、餅乾、化妝盒、雨傘。方靖笑得不可仰。臨睡前方靖還不要臉的問丁逸塵借一千塊錢,丁逸塵倒也大大方方的說不用還。 次日三人起的很早,吃過早飯便分頭行動。方靖坐個南山專線車,晃晃悠悠整整一個小時才到達南山殯儀館,這是個在魯南市南部山區邊上的邊遠位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因為市區裡出於環境保護考慮,一般只許祭奠不許焚燒遺體,但南山殯儀館就不同了,這裡地方偏,背依南山,所以可以很好的承擔焚化的功能。方靖剛到門口就見到後面的煙囪冒出來焚化的煙,難道一大早的就在燒人嗎? 到得太早,殯儀館道路上冷冷清清的,只有掃地阿姨在忙碌。 方靖來到門口保安亭,遞一支菸:“師傅,早上好。” 保安師傅是個農民樣的老頭,制服也不穿。接過煙挺熱情的:“小夥子早。啥事兒?” 方靖故作閒暇:“沒事,前兩天單位裡一個同事走了,家屬給發了個黑包,讓過來送送。我到的早也沒啥事,隨便轉轉,長長見識。” “挺好學嘛,實在。”保安師傅吸一口煙,芙蓉王,讓人滿意。 方靖:“師傅,我聽說在殯儀館工作的都有些故事,不知道這邊有沒有呀?” “這你可問對人了。”保安師傅開啟話匣子,“我就是乾屍體搬運工的,年紀大了幹不了了才改當保安,我們這裡的員工除了市裡考進來的小年輕,大部分都是附近村裡的人。特別是搬運工,年輕人幹不了。” 方靖好奇心上來:“為什麼幹不了呢?” “你以為遺體都是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乾乾淨淨啊?”保安如數家珍,“不是的!首先這個遺體運送啊,它就不是正點的事兒,三更半夜接到一單子生意,咱就得爬起來組隊開車去現場,經常有人手不夠的時候,休息時間你也得上,不然怎麼辦?事故現場不等人啊。” “這倒也是。” “要鬱磨了,下次人家就不用你家。第二個,凡是橫死的人,那個遺體就沒完整的。你以為只是半截不拉塊兒?只是清理一下表面的血跡和糞便就拖走?開玩樂!真實的情況是,有的腦袋和屁股糊在一起,有的四肢和軀幹飛離百米遠,還有的得從貨車輪胎裡一點點摳出來……反正我最怕去搬大貨車事故,倒不是噁心,是考耐心。” 方靖聽他這麼淡定,有點想笑,但是怕不尊重。自己算是接受能力比較強的那種人,但想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那些血腥場面,只怕還是不太能理解。 保安比想象中的還健談,又說:“對了還有死在水裡的,80斤的泡了幾天變成200斤的,一搬就漏氣……你說毛哥兒小年輕哪乾的了?” 看他煙抽得急,方靖又遞上去一支菸。笑說:“那除了搬運工,還有哪些活兒?” “化妝的,火化的,服務員,司儀。” 方靖看差不多了,話鋒一轉:“對了對了師傅,既然聊到這死人的地方,免不了想知道你們有沒有遇到過怪事?就是很有趣的那種?” 沒想到保安一聽反倒搖搖頭,說:“我知道你們愛聽這個,好多人問。但其實我在這裡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發生過怪事。別的殯儀館的同事說大都這般,反而是我們農村裡經常有怪事,你要聽嗎?” 方靖其實想聽,但又怕扯遠了耽誤正事,說:“不不,我就想聽殯儀館的故事,難道從來沒有離奇死過人,失蹤的事兒?或者詐屍?” “說來也怪,這還真沒有。”保安師傅說:“以前我當搬運的時候,每天晚上領導還安排值夜班,巡場館,一開始也怕的不行,生怕聽到什麼怪聲怪事。但從來都是安靜得不行,幹得一週也就不怕了。按你說的要發生離奇死人、失蹤這種事情的話,誰還敢留下來幹,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