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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各色明燈相繼亮起。
宋韞臉上的笑在轉身後驟然消失。
有那麼一瞬,她險些控制不住心中戾氣,想要清寧死。
這可不是好兆頭。
這表明,過去那個任性、惡毒的她,根本沒有消失。
一個不小心,她很可能會重蹈覆轍。
“昭陽。”
聽見陳衛理喊她的時候,宋韞還沒來得及收起眼底陰霾。
目光一對上,她看見他臉上笑容一僵。
好似被她的表情嚇到了。
他身後不遠處,幾個錦衣公子鬼鬼祟祟探頭往這邊張望。
宋韞單手攏住肩頭披帛,垂著眼簾,輕輕一頷首:“四哥和朋友來遊湖?”
她換了身藕粉襦裙,水青色披帛,雪白麵孔籠在明黃光暈中,整個人像朵嬌嫩的粉荷。
陳衛理疑心自己看錯了,昭陽怎麼會有那種嚇人的表情呢?
他拋開疑慮,笑道:“是啊,好巧,你也來遊湖了。”
回到都城,他穿上了原本的華服,往日的儀態和規矩也回來了。
宋韞看著他和自己刻意拉開的距離,笑了笑。
“四哥,我該回宮了。”她說。
陳衛理哦一聲,看她裙角漾起,下意識追出去幾步。
宋韞側過臉,細細的長眉直飛入鬢,“四哥,你還有事?”
綠鬢紅顏,在燈影下,美得如夢似幻。
陳衛理點點頭,又搖搖頭。
“到底有沒有事?”宋韞耐心等著。
陳衛理道:“我就想問問,你身體好些沒有。”
宋韞噗嗤一笑:“傻不傻,沒好我能出宮來麼?母后和哥哥說,我不常生病,一生病,就很嚴重。那天嚇到你了吧?”
“我跟你一樣!平日身體好得不得了,病一次,就下不了地。”陳衛理說著說著自己先不好意思了。
本來沒什麼,這麼一搶白,太刻意了。
“那什麼……你出宮一趟不容易,想遊湖怎麼不找我?我也可以帶你。”他聲音小下去。
宋韞:“四哥,就算拿了甲等也不能整日想著遊湖吧?學裡落下的功課打算什麼時候補呢?”
陳衛理一張俊臉徹底紅了,“那都是夫子自作主張,我說過,可以補考的,夫子們堅決不肯。”
“我說笑的,”宋韞看他認真了,忙說,“四哥,比起你為我做的,你現在得到的實在是微不足道。不要有負擔,都是我欠你的。”
不遠處疑似陳衛理朋友的幾個人已經開始百無聊賴地戳樹梢上的燈籠玩了。
她便笑著往他身後一抬下巴:“你的朋友還在等你,我也該走了。我答應哥哥,要陪他用晚膳的。”
陳衛理訥訥一點頭,目送著她登上馬車往皇宮方向去了。
“陳四,你問沒問?”
肩上搭了一條胳膊,陳衛理嫌棄甩掉,“問什麼?”
胡佴滿臉興奮,“問她為什麼要扯她表姐下水呀,這裡面肯定有不為人知的內情。”
陳衛理照他肩膀狠狠捶了一拳:“你這麼愛打聽,怎麼不去宮裡做內侍?”
胡佴一聽,登時捂著被砸痛的肩膀跳起來:“你罵人不帶髒,你了不起啊你!”
其他兩人在旁邊看了會戲,見倆人又鬧翻臉了,就上前一人攬走一個去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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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宋昱坐在案几後,一手撐著額頭,對著面前攤開的急報出神。
年剛過完,交趾就發生了暴亂。
叛軍佔領了交趾縣衙,挾持了住在裡面的育王和各位官員。
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