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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鼎和劉鴻妻兒已經吊在了府衙門口的匾額上。
劉鴻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麼訊息,遲遲不肯現身。
宋棄在門口看了眼宋鼎被吊起來的樣子,覺得他昏死過去人事不省,實在是便宜了他。
但若將他弄醒,他又鬼吼鬼叫地惹人煩。
這麼看來,還是由著他昏死過去得好。
劉鴻的兒子也暈了,不過是被他母親劉夫人一掌劈暈的。
大概是不想兒子看見母親受辱的場面。
宋棄對劉夫人還有點印象,除夕時,她給一一送了一對金豬壓歲,一一很喜歡。
他迎著劉夫人不屈的眼神轉了一圈,心想她倒比劉鴻中用。
“放他們下來,”宋棄指了指劉夫人和她兒子,“綁到廊柱上。”
綁在柱子上,腳底有站的,背後有靠的,比吊起來好受不少。
赤伊丸插嘴道:“何必這麼麻煩,將這小子一刀抹脖,再將屍體挑在槍尖上,派人在城中舉著遊街,不信他不出來。”
他說得跟今天吃什麼飯一樣隨便。
周圍人還不覺怎的,劉夫人臉先白了。
宋棄自己雖對殺人這件事已不覺其神秘不可為,但聽了赤伊丸的那個做法,還是極嫌惡地一皺眉:“我問你,是兵不血刃拿下這裡的好,還是激怒劉鴻,讓他孤注一擲,跟我們頑抗到底的好?”
交趾不大,劉鴻能躲的地方,無非就是軍營和城樓。
圖卡的兵勇猛歸勇猛,但整個交趾駐兵五千,比圖卡的兵多出十倍。
佔領府衙,只是給他們增加了一點勝算。
並不代表一定能贏。
宋棄到此時,才總算明白為何圖卡帶著一群勇士還能敗仗不斷了。
他們這夥人打仗全靠頭鐵和狠毒。
半點計策都不講。
甚至比他這個從未學過兵法的人還不如。
他話裡北玄的詞太多,赤伊丸大部分都沒聽明白。
但他聽明白了,宋棄不同意自己的做法。
於是悻悻嘀咕:“這也不許做,那也不許做,這仗打得真沒勁。”
宋棄一個眼風過去,赤伊丸立刻識相閉嘴。
小主子力氣比他大,還會北玄那套花拳繡腿,他打不過。
安排好門口守衛,天已經擦黑。
宋棄望望沒什麼動靜的街道,估計劉鴻今夜是不會出現了。
他看眼面如死灰注視著兒子的劉夫人,再看眼在空中盪來盪去的宋鼎,想這傢伙醒了,學聰明瞭,會裝死了。
知道宋鼎這一夜會在清醒的痛苦中度過,宋棄滿意了。
因宋棄說過想要看城防圖,阿妹在劉鴻書房抱了一堆東西出來。
宋棄隨手翻了翻,發現都是些邸報文書,有一份邸報還很新,看看日子,是不久前從京城發來的。
他掃了兩眼,等察出上面的意思,瞳孔不由猛縮。
魏南王義子?那個模樣粗蠢土裡土氣的甄傳?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那副尊容竟敢求娶一一?
他也配?!
再往下一看,嚴帝沒同意。
好險,宋棄暗暗鬆口氣。
雖說沈瓔不是個東西,但跟甄傳那張臉比起來,簡直稱得上是賞心悅目了。
不過,為了堵魏南王的嘴,嚴帝應該就要給一一定親了。
就是不知道還會是沈瓔嗎?
其實,陳家那小子,也不錯。
阿妹說,一一也不排斥陳家小子,一口一個哥,叫得蠻親熱的。
可,陳家小子的身子骨也太差了。
一發熱,就人事不知,還滿嘴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