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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他只談過兩段極短暫的戀愛,一次是在高中,一次是不久前。
兩段都不長久,加起來也沒兩個月。
第一段他懶得回憶,剛結束的這段倒是稍微有些印象,對方說他性子太冷,捂不熱,不想捂了。
姜禹理解,也同意他的說法,兩個人算是和平分開,都還算體面,沒有誰對不起誰。
姜禹當時的戀愛觀就是那樣,及時行樂,不問過往,不想以後,也別膩歪一起。
他討厭麻煩。
從某種程度來說,姜禹在感情上就是一塊冷石頭,怎麼著外表都是冷的。
他似乎不需要誰的陪伴,也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因此,那個抱著籃球的高個子男孩兒再怎麼戳到了姜禹,姜禹也沒有多少不捨和留戀。
但這世界上總是存在緣分這回事兒的。
姜禹站在典禮主席臺上,淡淡眉眼往後門方向掃去,想早些回實驗室,論文資料收集到最後一步了。
可就是這麼簡單一掃,他第二次見到了紀衡。
他該怎麼形容紀衡那種眼神?
姜禹見過無數雙帶有慾唸的眼神,早就波瀾不驚的心還是像小雞啄米一樣被啄了一下。
還是那雙純黑瞳仁,只是裡面多了份痴戀。
姜禹不動聲色地念完發言稿,期間那炙熱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頭頂上的燈光像太陽,他快要被燙傷。
靠後門的那個人慢慢站起身,猶如一座山拔地而起,有了座位作為參照物,他顯得更高了。
那是一個挺大的禮堂,裡面坐了上百位學生和老師。
很久之後姜禹才知道紀衡是陪著劉承也過去的,紀衡原先是不會出席的。
姜禹明白那眼神裡的含義,所以當紀衡追過來說想認識的時候他沒感到意外。
當然,也沒有拒絕。
沒道理去拒絕的。
也是那時候姜禹知道了他的名字。
他說他叫紀衡,年紀的紀,平衡的衡。
很簡單的兩個字,姜禹唸了一遍,感受到最後的音從鼻腔裡發出。
姜禹看著眼前略顯害羞的人,身上的氣質是完全不同於外形的單純,他那個時候共鳴的又豈止是鼻腔,那心跳聲隨著紀衡名字的尾音調皮地溜到腦子裡。
他心動了。
可他心動得毫無痕跡,在紀衡興高采烈拿著兩串手鍊過來的時候,姜禹沒接。
那串黑色皮革手鍊他認識,價值不菲。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這不過是紀衡見他的第二面,就直接大手筆送出情侶手鍊,姜禹覺得這並不合適,同時也對紀衡的喜歡產生了質疑。
所以他好笑地問紀衡能喜歡自己多久,紀衡很認真地回道,能喜歡一輩子。
姜禹沒幼稚到輕易相信這種話,況且他自己對感情就沒什麼期望。
還是小孩兒。
姜禹那時候就這樣想了,小孩兒的感情要麼極單薄,要麼極熱烈。
但他小瞧了紀衡的決心和喜歡,紀衡對他的感情是後一種。
再怎麼理智的人也會有意志薄弱的時候,姜禹並沒有讓紀衡等太久,在一個很單調平凡的下午,姜禹看了眼旁邊的紀衡。
「行,我們試試。」
兩個人的交往就是這樣開始的,缺少儀式感,還是在那樣的林蔭小道上。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姜禹從來沒產生過要和紀衡長長久久的打算。
他不需要陪伴,不需要被人黏著,而這兩條,紀衡全佔。
還有一條,紀衡很喜歡哭,倒也不是每次都會掉眼淚,他很容易眼紅,表情委屈巴巴的,毛茸茸的黑色頭髮垂著,小心翼翼地揪著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