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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我沒打算走,」姜禹轉回眼神,把話題點明,「怎麼還顧慮那麼多?」
紀衡被他這麼一問,腦子裡面的齒輪這才開始慢慢轉動,知道自己再繼續說就有些蹬鼻子上臉,擔心是一定,開心也是有的,他在剛談戀愛那會兒就恨不得讓周圍所有人知道他和姜禹的關係,想把姜禹介紹給朋友,想帶著姜禹回家見見他媽和姥姥姥爺,想是這樣想的,但是遲遲沒有動作,因為姜禹似乎對這些沒興趣,姜禹不怎麼過問他的生活,紀衡就沒個契機,也不想姜禹做不喜歡的事兒。
剛才姜禹這麼一說,紀衡心裡像是蹦進來一隻嘰嘰喳喳的小麻雀,如果周圍沒人又得扭成麻繩,還沒扭出來就聽到姜禹繼續說:「你不去也不合適,」他頓一下,接著道,「都去了就差你一個,不太像話。」
紀衡心裡那隻麻雀不叫了,明白姜禹的意思。這次聚會其實不只是幾位隊友,為了熱鬧,組織人剛才還對他們說可以帶上自己的朋友,但是想起隊裡平常說話的方式,還是忍不住擔心:「阿禹,到時我們提前走。」
左右還是不想姜禹感到不適。
他想得多,又雜,姜禹沒說什麼,只是點頭,而後掃見他身前的包,問:「藥在包裡?」
「在,」紀衡把拉鏈拉開,裡面露出幾副中藥,「我天天都帶著的。」
他是未雨綢繆,就怕哪天姜禹肩膀犯疼他手裡沒藥,還得回去拿,耽誤時間,幾貼中藥沒什麼重量,隨身帶著他安心。
一開啟包那中草藥的味道就在兩個人周圍散開,姜禹聞到後眨下眼睛,若有若無道:「嗯。」
聚會是在一個酒吧包廂裡,加起來零零總總能有二十多人,人不算少,聚會還沒開始場子就熱起來。
紀衡最後那一記三分球已經快速登上學校各大網站,公眾號推文也都出來了,學校官網最新資訊上便是他們勝利的訊息,體育學院首頁展示的就是紀衡最後投球時飛躍而上的身影。
排面很大,引起不少的注意,總有人要來搭上一句話。
練體育的說話總要帶著點兒野,有些人野得帶感,有些人野得讓人生厭,剛進行幾分鐘就有人舉著啤酒瓶子開玩笑,嘴裡低俗的話亂飛,興是習慣了,其他人應和笑著,也沒人出聲阻攔,有的還能接上。
紀衡低聲跟姜禹說話,各種話都說,就是不想讓姜禹聽見這些。他沒跟著起鬨,以前也都是跟著笑笑不接話,可能今天大家情緒都上頭,紀衡就顯得不太合群。
舉酒瓶子的人叫韓力,是隊裡的中鋒,籃球打得好,首發陣容都是以他為中心的,但是私生活混亂,人品不怎麼樣,這傢伙太渣,借著出色的籃球技術和長得還行的臉到處沾花惹草,屢屢被掛到學校表白牆和超話裡,紀衡不愛跟他攪合,不是一路人玩不到一起。
這人平日裡還行,說話雖不注意分寸,但不會故意找事兒,今天倒像個刺頭。
紀衡還在跟姜禹說話,韓力沖他揚起下巴,對著眾人說:「大夥兒瞧瞧,找物件就得找紀衡這樣的,體貼。」
紀衡被人突然喊到名字,下意識就轉頭望去,韓力握著瓶身,笑著跟紀衡對視,而後又將目光轉到姜禹身上,笑得更深了:「姜禹也厲害,把紀衡治得服服帖帖的,你倆,絕配。」
這話說得不像是真心誇讚,帶著諷刺,劉承也一聽就知道他想挑事兒,立即笑著把人攏到一邊,說:「韓力,你酒量變差了,一瓶沒喝下去怎麼就醉了啊,來,咱倆碰個杯。」
剩下的人知道怎麼回事的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滿臉驚疑,看著紀衡和姜禹,問旁邊瞭解情況的人:「他倆是一對的啊?」
紀衡是個什麼性子,別人能罵他,但是他聽不得別人說姜禹,尤其是陰陽怪氣含沙射影,他個直性子最聽不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