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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漠不想把事情弄那麼複雜,也不想秧及任何人。
「周洛言,你放心,我會回家的,絕不食言。」於是,他答非所問。
那邊一陣寂靜,在安漠忍不住這種詭異的氛圍想要切斷電話時,周洛言突然嗤笑了幾聲:「哥哥,你別緊張嘛,我就是想告訴你——」
「預警結束。」
安漠心中一顫,捏著電話的手起了一層黏汗,預警?什麼預警?
他疑惑著想張口去問,那邊卻已經切斷通話,忙音刺進他的耳膜,讓他一陣心慌意亂。
安漠突然生出一種周洛言正在看著他的莫名錯覺,茫然的抬頭,朝二樓的包間看去,上頭空無一人。
好半天,他把手機塞回兜裡,心裡說不上來的彆扭。
周洛言其實回到包間裡了,他隔著落地窗一直盯著安漠看,窗戶是單視線設計的,安漠只能看到外面大宮燈折射出的暗光。
周洛言卻能看到他。
十幾分鐘後,崔樹敲響了門。
周洛言端坐在沙發裡,用手拖著腮,臉上看不出陰晴,並沒有太過盛怒,反而一副認真想事的模樣。
崔樹卻是脊背一寒,站門口半天也沒敢進去。他其實也看到安漠和肖禹西跳舞了,他以為周洛言會把安漠強制性帶過來,但這一次,他反倒平靜的有些異常了。
「周總。」崔樹咬了咬牙,還是推門而入。
周洛言抬起眸子瞟了他一眼,笑了笑:「看到我哥哥了嗎?」
「看到了。」崔樹回答,「讓我把安教授喊上來嗎?」
周洛言仍然一副思考事情的模樣,搖了搖頭:「不用。」
「崔樹,我剛剛給他打電話時就在想了,我想啊——」
「我可能錯了。」
大錯特錯了。
他一直想牢牢抓住的人,本來就很難抓緊了,哪還有再去鬆手的道理。
「給他自由,尊重他,讓他緩衝,我想了一會,覺得,不對。」
「我哥哥漂亮吧?」周洛言臉上的笑容甚至稱得上艷麗。
「漂亮。」崔樹麻著頭皮回答。
「就是啊,迷死我了呢。」
「他就像天邊的皎月一樣,我本來就只能抓住他在井邊的倒影,已經很難了,那影子要是再投到別人的井裡,不是更難了嗎?」
崔樹臉色一變,吃驚的看著他。
「我在想啊,我還是得讓他聽話,我要教他怎麼乖,可也——」
不能乖到失去他原本的模樣,虐著他,不放開他,把他關在我身邊,果然才是最好的方法。
預警結束,也就是說,他嘗試給安漠的尊重和自由,是電腦病毒,是完美里的bug。
錯了,就該消除。
周洛言的確沒有像往常一樣憤怒,愚蠢的去胡亂吃醋,也可能氣極到冷靜了下來。
他只是在想該怎麼去收場和繼續掌控。
崔樹也終於明白,他們建立在本就缺少信任基礎上的感情,早就難以調節了。
周洛言又是許久沒說話,安安靜靜的繼續託著腮,這時,手機鈴聲「叮」的響起。
他低頭用手扒拉著去檢視訊息,是情兒發來的,他問:[言哥,安教授還生氣嗎?您有沒有跟他解釋清楚,這麼多天了,他應該不氣了吧。]
[他……他那個要是不信您,我可以過去解釋一下的。]
周洛言放下手機,對崔樹吩咐:「你現在過去接一個人。」
崔樹疑惑,但還是點頭應答。
——
周洛言掛完電話後,安漠就一直心神不寧,站在舞池邊愣了好久。
肖禹西再過去找他時,看他身形搖曳,有些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