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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榻米上橫著關止的膝上型電腦,他的sn對話方塊還開著。
sn那頭的人用一副精幹艷麗的職業照做頭像,眉目與關止有著五分像。她在七分鐘之前打了一段話給關止。
「我絕不同意媽媽開什麼小店,如果她有進取心,應該打扮好自己,學插花學書法上老年大學也好,勝過當個個體戶。我相信爸爸不想一天到晚對住一個怨婦生活,如果媽媽能夠體面地站到他身邊,他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麼明目張膽地出軌。他們如今的關係,兩人各負一半責任。」
關止只打了一句話:「我去洗澡。」
藍寧煩躁地推開膝上型電腦,蜷靠在靠墊上頭,目光放空,對住電視機發呆。
關止洗了澡出來,電話鈴響起來,他叫了聲「媽媽」,接著匯報起藍寧不在的時候,晚飯吃了點什麼。藍寧不消猜就知道是自己的媽媽。
關止抱著電話和萬麗銀講的熱絡,把最近的股票行情也分析了一遍。後來大約電話傳到了藍森手裡,因為關止的話題轉到空話許多的歐巴馬身上。
一通電話說足半個小時,都不必藍寧接過去打一個招呼。
藍寧就看著他講電話,句句都貼長輩的心,嘴巴像抹了蜜。
萬麗銀以前講過:「小關這張嘴,連樹上的麻雀都能哄下來。」
藍寧還嗤之以鼻:「他嘴巴上又沒掛菜青蟲。」
菜青蟲是有害健康的,因此關止嘴巴上抹了蜜那是一定的。
他講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慵懶,翹著二郎腿,悠哉遊哉,但表情又無比認真,把肉麻的話說的那叫一個真誠,連表情都帥氣至極。
藍寧怔怔看他看到他把眼神調過來。
關止掛上電話,人湊了過來:「你媽讓你給我做冬瓜蝦皮湯,夏季卻暑。你爸要到噹噹訂幾本棋譜,你改天去下個訂單吧!」
藍寧聽了撅撅嘴巴。
關止往她唇上親了一親,用手環住她的腰。
藍寧順勢舒舒服服把他的肩膀當枕頭。
她講:「你媽對皮影在行了不是一點兩點。」
關止點頭:「她年輕的時候,是大隊裡的文藝尖兵,專門演皮影戲。」
「你爸在那時候遇見你媽的吧?」
關止一愣。
藍寧把手繞到他的脖子上,他便繼續講了下去。
「知青嘛,都有幾段浪漫事兒。我爸年輕的時候會唱歌,也會唱戲,給《紅鬃烈馬》配唱薛平貴。」
原來是這樣。
光影上頭的王寶釧戀上薛平貴,光影下頭配唱的城裡文藝男和鄉下手藝女對上了眼。
關止說的不多,藍寧聽了一個大概也能明白,明白以後只能在心底唏噓。
多麼遺憾?
時過境遷,寒窯中的美好時光不過那麼短,一到富貴溫柔鄉裡,什麼都變了。
藍寧突然有了些衝動,她抬頭問關止:「奶奶的生日宴,預備怎麼搞?」
關止說:「二哥那個圈子裡的朋友熱衷慈善,有人出了個主意,要辦個私人的小型慈善晚會,請一些社交界的熟人,籌集些款項組織個關於民俗之類的民間展覽在世博會之前展出。他們那些人嘛,就愛玩這套,不過還是有益社會的。借這個由頭給奶奶辦生日會,既不算咱們自己家亂鋪張,也讓奶奶不好拒絕爺爺的這個建議。」
「你二哥資源老多,而且還會相容並蓄,開源節流。他真的想的挺周到的。」
關止笑著吻她的短髮。
藍寧若是要精明起來,細枝末節都能看出門道。
她又說:「不過,你二哥真的是給你媽解決了一個大任務,蠻好的。但是你爺爺把這個任務丟給你媽媽,如果咱們家的人什麼都沒做,那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