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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列標著聞珏,另一列標著小璟。
阮迎從下往上看,八歲,十二歲,十六歲
到十六歲時,聞璟行已經183,確切的說應該是1831,比旁邊二十六歲的聞珏高出01。
不僅數字刻得比其他的要大一圈,還在旁邊特意刻了一句話,結構鬆垮的小學生字型,是聞璟行的親跡沒跑了:我比大哥長得要高了,哈哈哈哈!
阮迎心情也被渲染,揚起了唇角。
除了刻著身高的標尺外,還有些其他的東西。或深或淺,亂糟糟地疊在一起,看不太清是什麼。
但有幾行字十分醒目,標準的正楷字入木三分。
阮迎離近些,小聲念出:「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然心鄉往之。餘以一玉添作璟,願吾弟如玉光彩,如江河行地。」
是聞璟行名字的由來,原來是聞珏替他取了這個名字。
阮迎記得聞璟行的媽媽是高齡產婦,本就有基礎病,因生他難產去世。那時聞珏不過十餘歲,而且比照給他回信的字型,應該寫不出這樣的字。
大概是聞璟行之前用過別的名字,聞珏後來又重新替他取了個更有意義的,這些也只是他猜測,真實情況就不得而知了。
看著這些歲月的成長痕跡,阮迎心緒變得稠密。
他們兄弟之情感情真的很好,周圍環境對他們態度的不同,並未讓兩人產生嫌隙。而自己卻以一念之私,碰倒了不該碰的天平。
阮迎不敢再看房間裡其它的回憶,拿著衣服快步離開了。
回到四合院的屋子裡,聞珏的傷已經處理好了。醫生說別處無礙,手上有幾處被碎片扎破的傷口。
阮迎看著他手上纏著的紗布,愧疚地說了聲對不起。
「你道什麼歉,又不是你的錯。」聞珏伸手,「衣服給我吧,我換一下。」
阮迎擔心他手上的傷,堅持幫他穿。
聞珏拗不過,無奈地笑著答應了,看了眼他身後敞著的門,說:「先把門關一下吧。」
阮迎關好門,轉身時聞珏已經背對著自己在解襯衫上的扣子了。
聞珏逆著光,身形輪廓像是鍍上一層金色的邊,只聽他說:「我脫了上衣,你別嚇著。」
阮迎心想他身上應該是有什麼疤,也許是因車禍留下的,或者其他什麼別的原因。但聞先生未免也有些擔心過度了,自己怎麼可能會被這些嚇到。
當遮擋的衣服褪下,露出寬闊緊韌的背肌時,阮迎怔住了。
不是疤痕,而是一整片文身,幾乎佔據整個背部。
背上的圖案,阮迎認識。
是希臘神話中的厄洛斯和普緒刻,他們擁抱在一起,白色的羽毛翅膀與蝴蝶翅膀交疊,一條紫色絲綢將兩人緊緊纏絡。
見他不說話,聞珏側過頭,「嚇到了?」
阮迎回過神,搖搖頭「只是沒想到聞先生身上會有文身,還是這麼大的圖案。」
他拿起一旁乾淨的襯衫,幫聞珏換著,手指不小心蹭到文身上,指腹沾染了溫度。
「不懂事的時候文的。」
再多的,聞珏沒再說。
阮迎有些幌神,他知道厄洛斯是愛欲與情慾的象徵。文下這樣的圖案,先不說會花費很長時間,光是疼痛一般人就難以忍受,可見聞先生對那個人的感情有多深刻。
他知道現在問這些是不合時宜的,可心裡難受得讓他忍不住,「聞先生很愛以前的妻子嗎?」
安靜久間,只聽聞珏一聲輕笑,「也許吧。」
換好衣服,聞珏看著順眉搭眼,有些沉默的阮迎,輕聲問:「阮迎,現在有想和我說的話了嗎?」
阮迎抬眼看他,眼神有些倔強,點點頭,「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