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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了?」許遲冷靜地問道。
「她、她……」寧曼可看著沙發上的蘇哲雯,結巴道:「找我借錢……」
「不借!」不等寧曼可說完,許遲便斬釘截鐵地否決道。
現在寧曼可雖說也畢業了,但她當初的實習證明都是孟嘉浩老爸的公司走關係開的,她本人沒有任何工作經驗,連校招都沒參加過,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工作,家裡的支出全都指望著田野一個人賣畫的收入。
但田野那個藝術家的脾氣上來了,人家買畫講價,他說人家不懂藝術,直接把人趕走;就算不講價,如果交談中說不出畫作的門道,他也覺得對方不是自己的有緣人,不肯把畫潦草賣掉。
如果不是住著靳翊的房子,還有孟嘉浩一直接濟著,再加上之前寧曼可賣掉包包的幾萬塊兜底,這個家只怕早晚是要揭不開鍋的。
「可是……」見許遲一副決絕的樣子,沙發上的蘇哲雯哭得更大聲了,寧曼可夾在中間,一臉為難地小聲道:「她說是、是救命錢……」
「什麼救命錢!」許遲難得嚴厲地打斷道,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可可,你的香奈兒都賣掉了,但她還背著十幾二十萬一個kelly bag,就是真出人命了,也輪不到你來救!」
「許遲……」大概是聽到二人終於談到了自己,蘇哲雯強忍著哭泣,從沙發上撐起身體,抽噎道:「我知道……之前……我說話不好聽……得罪了你……」
「但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壞心的……」
「我保證!這一次的錢,我不是要拿去奢侈享受,我家裡的情況,你是知道的……真的是救命的錢啊……求求你……救救我……」
蘇哲雯沒有爸爸,媽媽又有嚴重的腎病,這些年一直依賴透析勉強續命,苦苦等待著合適的腎/源;這些事以前高中時許遲就知道了,那會學校還組織過募捐,應該做不得假。
而許遲自己的母親當初也是因為腎病退出公司,回家休養的,當時還不是特別嚴重,但大概在許遲十幾歲的時候,母親也接受過一次腎移植手術。
因為有過相同的經歷,許遲知道等待一個匹配的腎/源有多麼的不容易,想起自己的母親,她也難免動了些惻隱。
「你要多少?」她沉聲問道。
「三……」寧曼可悄悄豎起三根手指,搶先答道:「三百萬……」
「什麼?!」
許遲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但寧曼可又很快小聲嘟囔道:「可是囡囡,你知道的,我現在的情況……別說三百萬,就是三百塊……」
許遲暗地裡捏了捏寧曼可的手,示意對方不必說下去了。
三百萬,別說是現在寧曼可已經離家出走了,就算是以前那個「小富婆」,要拿出這麼大一筆數目,也得找一個適當的理由跟父母開口。
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許遲想著,下意識把寧曼可往自己身後拽了拽。
「三百萬夠飛到美國去換好幾個腎了。」她盯著沙發上的蘇哲雯,毫不留情地揭穿道。
「是。」蘇哲雯聞言,坦然地點了點頭,那樣子不像是被人當面揭穿了謊言,倒像是一直等著被揭穿似的。
她深吸兩口起喘勻了呼吸,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向許遲。
「我知道,可可拿不出來這麼多錢,但是你可以——」
「哦!」不等蘇哲雯說完,寧曼可突然從許遲身後跳了出來,指著蘇哲雯大聲道:「你騙我!」
「你特意說出一個那麼巨大的天文數字,剛才又哭得那麼傷心,就是想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因為你知道,我一旦沒辦法了,肯定會找許遲的——」
「你就是想騙我把許遲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