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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宴摸了一下她的腦袋:「會。」
原鶯趴在門邊,看他取來茶針,在茶餅側面上下撬動, 再逆時針轉動, 輕鬆分成上下兩塊。
手法純熟。
原鶯驚奇:「平常也沒見你喝茶呀?」
何宴:「小時候學過。」
原鶯:「福利院還教這個嗎?」
「……」何宴:「看影片。」
原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鍾將清趕她:「去, 把我院裡的茶壺收起來,火滅了。」
原鶯像捉住他們小秘密似的喊起來:「哦——你們要背著我說悄悄話!」
鍾將清吹鬍子:「嗯?」
原鶯:「好吧好吧。」
她乖乖把廚房留給了他們。
「這丫頭。」鍾將清搖了搖頭,把一口銅壺架在灶上,燒水:「你們認識多久了?」
何宴:「四個月。」
「聽起來,你已經見過她的父母了?」
「嗯。」
鍾將清退一步打量他:「以前,總聽她唸叨戀愛戀愛,還真談上了。」
何宴:「她以前很想談戀愛嗎?」
「是吧。」鍾將清把茶餅一塊塊掰碎:「她特別喜歡看小說,總對著裡面的人喊老公。」
何宴:「有人追過她嗎?」
鍾將清笑:「當然有。只是,真有人來追了,她又開始挑挑剔剔,總不滿意,沒一段能成。」
何宴牽動一下唇角。
鍾將清:「我見過你。」
小老頭轉過身,一雙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他。
「那天原鶯來還孝服的時候,你和她的學長——叫陳秋緘吧?總聽她提這個學長多厲害,多照顧她。你們站在外面。」他說:「老頭我別的本事沒有,仰仗多吃幾年鹽,看人還算準。那日靈堂戒嚴,唯獨你們兩個能進來,還遮得嚴實,我知道不簡單。但無論你是什麼身份,都別欺負她。」
銅壺被燒得通紅,壺嘴開始發出尖嘯。
何宴微微擰起眉。
片刻:「我知道。」
鍾將清:「你是真心喜歡她的嗎?」
何宴:「是。」
「是就好。」他關了火:「她真單純。是個好性格,也是個很壞的缺點,總覺得世界上都是好人,從來不往壞的地方想。這讓我和她爸媽放不下心,擔憂她進社會會被騙。」
何宴垂下眼,翻湧的情緒被壓在暗處。
他說:「沒有人捨得騙她。」
鍾將清:「身不由己的人多的是。沒有人想騙人,都是被逼的。」
何宴沒接這一句話。
廚房安靜下來,只剩下半開的窗欞旁,輕微的風聲。
牆邊悄悄探出小腦袋。
何宴轉頭,揪到那道鬼鬼祟祟目光的主人。
她眨了眨眼睛:「你們說完了嗎?」
何宴點一下頭。
她立刻抱著茶具,放到桌上,站在他們倆中間質問:「有沒有說我的壞話?」
鍾將清:「還沒來得及說。」
原鶯不滿:「那不許說了。」
鍾將清拍一下她的腦門:「把茶壺洗了。」
原鶯幽怨地走到水池邊。
何宴在她身後:「給我。」
原鶯毫不客氣地塞到他手裡,扭頭,炫耀似地朝鐘將清翹鼻子。
鍾將清:「嘖。」
他把茶餅扔進洗好的茶壺裡,指示原鶯端上茶具,一齊回到客廳。
茶過三道,鍾將清替他們斟上。
原鶯捧著杯子,小口地抿。
「老鍾,」她問:「你過年要不要來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