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披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的耳尖渡上一層淡淡的緋色:「又、又不是沒有親過……」
「是嗎?」
他開口。喑啞的字、潮灼的吐息,一起碾在她柔軟的唇上。
氣氛濕漉漉地升溫。
「你知道我要親哪裡。」
她當然知道。
該接吻了。
人類為何接吻?
他們睡前曾經探討過這個問題——並不是為了思考哲學。只是, 原鶯睡前趴在床上, 看小說。男主千方百計地挽回女主, 最終,竟然是用一個霸道的舌吻讓女主迴心轉意。原鶯當即憤怒地在評論區痛罵三百字詐騙,敲擊鍵盤的時候,她又想,接吻有這樣大的魔力嗎?
她扭頭問何宴。
他說或許。
吠陀梵語經文裡寫,嘴唇相接,可以吸入彼此的靈魂。
是一種邪惡的儀式。
原鶯被他這一句話吸引。
她說多浪漫啊。
交換身體的二十一克重量,明明,是一種莊嚴而聖潔的儀式。
何宴很淡地笑了一下。
原鶯趁機問,那你不親我的嘴唇,是因為覺得邪惡——還是莊嚴?
他想了一下,說,都是。
而現在他要來親自開啟這個儀式。
鼻息近在咫尺。
原鶯的嘴角抿起一個羞赧的弧度。臉熱,讓她頭腦也暈乎乎的,呼吸都隨著何宴的迫近,短暫地屏住。是她期待已久,但真正來臨,又是她開始膽怯。
他的眼神很嚇人。
像一隻即將忍耐已久的野獸,終於要破籠而出,享用盯上許多的獵物。
他要拆吃到骨血入腹,才會餮足。
原鶯不由往後躲。
脊背撞到他另一隻手。
她從跳樓機上下來,嫌熱,才脫了羽絨服,底下單一件貼身的針織衫。很顯身材,也很薄。
他的手貼上來,嚴絲合縫。
脊骨一路麻到後腦。
她動彈不得。
原鶯只能張了張被盯緊的唇。
她開口,小聲講話,試圖打破這種粘稠得讓人腿腳發軟的氛圍。
她問:「你……這麼喜歡這個回答?」
「嗯。」他的眼睛已經不再直視她。薄薄的眼皮垂下,目光猶如實質——假如真的化作實體,原鶯不合時宜地想,那她的嘴唇,一定已經被蹂/躪得一塌糊塗。
太嚇人了!!
原鶯急:「我還想出一個更好的,你——你要不要比較一下,更喜歡哪個?」
何宴陡然頓住。
他的目光慢慢地上移。語氣極差,頂著後槽牙,一字一頓:
「你再說一遍?」
原鶯根本不敢看他。
「我是覺得,你沒有必要因為一個回答感動啦。」她絞盡腦汁解釋:「我還可以給你編十個類似的——二十個都行!你、你不要為你的一時衝動後悔,到時候沒人給你買單,鐵窗兩行淚……」
她越說越覺得不對,閉嘴。
頭頂寂了半晌。
他磨了磨牙尖:「編、的?」
說漏了。
原鶯耷著小臉,破罐子破摔:「你下次想考驗我,能不能換一個題目?你也太容易被感動了。」
身前氣壓驟降。
山雨欲來,小鳥頭埋土坑。
「原鶯。」他一開口,周身氣溫都低了兩度。他冷笑——或者皮笑肉不笑,總之笑了一聲,叫人後背一涼:「真有你的。」
原鶯看地。
視線裡那雙berti的布洛克靴掉頭就走。
原鶯默默地跟著。
何宴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