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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記憶再度襲來,她就記得,自己枕著手臂,靠在謝聽白的身上睡了過去。
謝聽白推門走了進來,端著杯蜂蜜水遞給她,「喝點吧,小莫去準備午飯去了。」
盛南枝思緒凌亂,此時她可半點都不想見到謝聽白。
雙手捧著水杯,蜂蜜水的溫度恰到好處,乾笑著,「謝謝。」
他眼眸深邃地盯著盛南枝的後腦勺,頭骨圓潤,簡單的髮型就很好看,望著她小口小口喝著東西。
視線轉移到米色被子上的鑰匙扣上,眼皮褶子拉寬,「你讓我把兔子鑰匙扣送給你,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盛南枝冷不丁聽到這句話,被嗆得咳嗽不止,尷尬地不知該如何回復。
「兔子?什麼兔子?不好意思啊,我昨天喝醉了。」盛南枝握緊杯壁裝傻,作勢翻找一圈,揪著兔子耳朵,「咦,還真有個兔子,不然……我還給你?」
謝聽白輕挑了一下眉,忽地起身,杵在盛南枝的床邊。
盛南枝渾身繃緊,像是一張滿弦的弓,臉正對著他的腰腹,鼻腔全是謝聽白身上的氣息。
抬眸支支吾吾地開口,「你……你幹什麼?」
頭頂的氣息一點點靠近。
謝聽白背脊彎下,精絕的五官逐步湊近,聲音有些喑啞,砸在盛南枝的心臟上。
「昨晚喝多真不記得了?」
盛南枝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謝老師,要不你先出去,我們孤男寡女地待在一個房間,對各自風評都不太好吧?」
「風評不好?昨天晚上不是已經都沒有風評了嗎?」謝聽白靠得愈發近了,眼神沉的可怕,「反正他們都看到了……」
而且,昨日殺青,不少演員本身行程也緊,上午大半都已經離開了。
盛南枝抬眸滿是驚詫,揪著床單,「哈?看到了?」
看到什麼了?
謝聽白周身血液翻騰,「真不記得了啊。」
他徹夜未眠,盯著兔子鑰匙扣看了整夜,守在盛南枝的門口,想要在第一時間聽到她的答案。
強行冷靜了一晚上的人,此刻身體最深處,有東西在瘋狂叫囂著。
湖面寒冰消融,四分五裂,正如謝聽白此刻崩潰的理智般。
謝聽白眼眸猩紅,捏緊盛南枝的下巴,欺身而上,含住紅唇,猝不及防地闖入。
低低的喘息聲和吞嚥聲自兩人喉間溢位,早已分不清你我。
盛南枝仰著頭,頭皮發麻,髮絲傾瀉而下,脖頸展露出極為漂亮的弧度。
只覺身體沉淪著往下墜,刺激,驚恐又有些抑制不住的貪戀。
也不知過了多久。
理智一點點回歸。
盛南枝睫毛輕顫著,呼吸有些不暢,狠下心來用力咬了一口,兩人口腔中翻湧著一股鐵鏽味。
嘴角微微刺痛,喚回了謝聽白的理智,將兇猛地野獸重新關回牢籠。
謝聽白剋制著埋在盛南枝脖頸,聲音嘶啞的辨不出原來音色。
他剋制地起身,不敢多看她一眼,「抱歉,沒忍住。」
房間陷入詭異的安靜。
盛南枝低低喘著氣,滿臉胭脂紅,又羞又惱。
一動不敢動地維持著剛才的姿勢,臉色有些古怪地瞄了他一眼。
難不成她昨天喝醉酒,也強吻謝聽白了?
盛南枝忐忑地捏緊手機,偷偷給齊溫發訊息。
【盛南枝:我昨天和謝聽白接吻了?】
【齊溫:姐,我真不是故意看到的。】
盛南枝深吸一口氣,斟酌了許久的用詞,問了一句,「我昨天……非禮你了?」
謝聽白怔了一下,沒想到盛南枝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