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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辛苦。」宋稚星搖搖頭,「怪我和路易斯,沒早點看見,否則就不會……」
莊曉打斷她:「別說這些自責的話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算上上一次的辦公室談話,宋稚星是第二次見到莊曉如此溫和柔軟的一面。
平時的莊經理不苟言笑,行事做派雷厲風行,是帶刺的荊棘。
剛入職時,她在職工餐廳吃飯,就從其他人的閒聊中得知,總經理學歷高,能力強,還是個職員時,曾一人寫了七份策劃方案把老董看得心服口服,拿下一個專案後讓公司穩賺上千萬,隨後一路晉升,坐上了現在的位置。
越是對外強硬的人,越藏著一顆柔軟的心。現實鍛造了他們外表堅韌的盔甲,卻保留了他們純粹溫柔的心。
窗外的月色很輕柔,宋稚星在座椅上坐下:「幸好,今天有那位林少爺幫忙,他當時也很著急。」
莊曉側耳細聽著,因驚嚇過度,缺少的記憶一點點拼湊起來,現在終於匯聚成一幅完整的畫。
畫上,是林仲七的面容。
是他將自己救了上去。
內心似被什麼點明,如石子落入湖中,漣漪由內向外擴開。一團柔軟的東西將內心完全包裹住,無數枯萎的幼苗再逢甘霖後死而復甦。
「不過他好像對路易斯有什麼誤會。」宋稚星托腮,仰頭看天花板。
「什麼?」
宋稚星的聲音有點羞澀:「他好像把路易斯當成你的男朋友了。」
莊曉垂眸輕笑了一下,好像懷揣著無限的少女心事。抬眼便看見宋稚星欲言又止的樣子,和高中時自己想問林仲七一些事情,卻因為有太多顧慮而憋著不說的模樣如出一轍。
「你是想問我和他認識嗎?」
宋稚星點點頭,感覺她像是有讀心術一般。
病房裡的燈有些昏暗,窗戶半開,一陣微風掀起窗簾的薄紗,原本只有一線的月色完全傾瀉進來,落在床頭,飄渺虛浮。
片刻後,她說:「他是我的高中同學。」
宋稚星眨眨眼,還以為會是前男友什麼的。手機鈴聲在這時響了起來,她出門去接電話。
病房裡只剩下莊曉一個人。
氣氛安靜得出奇。她凝視著輕柔的月光,耳邊好像有另一個聲音再問。
真的只是高中同學嗎?
她回望過去細碎的光陰,每一刻有關林仲七的時光縫隙間都綻放出絢爛的花,鋪陳一片爛漫的花海,指引她往回走去。
回去就會有什麼發現嗎?
莊曉點到為止,不敢多想。
這麼多年來,莊曉不是沒腦袋一熱過。
大二下時,系裡有了去美國交換的名額。
莊曉的學分績點接近滿分,導師覺得她挺合適的,便詢問她有沒有意願。
莊曉以自費金額太高,再加上距離太遠為由,委婉拒絕了導師的好意。
直到某天,室友暗戀的男生在朋友圈官宣。室友心態炸裂,拉著莊曉在學校附近的餐館把酒澆愁。
喝醉的人看見路燈說是月亮,看見月亮說是太陽。
莊曉和她一起在未名湖畔坐下,抱著她不要她跳湖明志。
室友問:「你懂這種感受嗎?就是眼睜睜看著喜歡的人牽了別人的手。」
莊曉答:「我懂。」
室友笑了,「你天天抱著書,除了教室和圖書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跟異性單獨接觸的次數一隻手就數得過來,你懂什麼啊!」
「我懂。」莊曉重複道。
室友沒理她,自言自語說:「早知道我就該早點給他說,我喜歡他五年了,五年!你知道五年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我的青春裡全是他啊!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