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枯敗的法國玫瑰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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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節渾渾噩噩的占卜課後,克勞尼獨自一人前往自己最常去的那個靠近禁林位置的大湖畔的空地:今天赫勒斯和艾米莉亞要準備和艾米莉亞的哥哥、沃勒學姐的見面會。艾米莉亞哥哥的哥哥是個典型的拉文克勞,但即使如此,弗雷家族的人還是想要計劃著讓他們在畢業前見一面——或許是出於別的什麼目的。 “大家都很忙。”她嘆了一口氣,慢悠悠地走出了城堡,“要不是為了學水晶球,我真的想把這門課退了。” 在克勞尼看來,占卜課的日常就是神神叨叨地詛咒自己,或者詛咒自己的物件。自從她把握住了“我接下來將面臨血光之災”,“我接下來黑雲壓頂”,“我接下來會死於一場與飛行有關的事物中”這一類的語句之後,那位神神叨叨的教授對她大為改觀,認為她還是一個在占卜學上的可造之材——在占卜課上她學習到的除了和麻瓜世界的普通意象完全不一致的、帶有非常強烈的負面情緒的解讀以外,她沒有學到任何東西,即使是這樣她還是需要用時間轉換器才能夠滿足要求——這門課和古代如尼文的課程撞車了。為了保證自己的心情不受影響,她一般都是先上完如尼文的課程,再去上占卜課。這讓她的每一個這樣撞課的早晨都覺得有些煩躁。 她又深深地嘆了口氣。 好在今天的天氣不錯,風和日麗的,克勞尼甚至還看到了幾隻水生小惡魔嘗試著爬上岸來。她對著他們大叫,然後把他們嚇得只剩下了卡在岸上的胡亂揮動的腳丫。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惡劣的笑了起來,“不能上岸!小傢伙們!” 等她走到自己的領地(她自封的)時,有個綠色兜帽已經突兀地趴在空地的中央了——他甚至不敢靠近大湖,看上去很害怕裡面的那隻長鬚須獸。聽到她走過來的腳步聲,那個身影把埋在自己手臂間的腦袋抬了起來,露出了兩個通紅的眼睛。 “羅齊爾。”冷漠很快就爬上了她的臉,“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他沙啞了回了一句,又把頭埋到了地裡。 克勞尼覺得麻煩透了——因為去年那些不美好的經歷,她對羅齊爾的印象也非常糟糕,即便現在他看上去很脆弱,好像又是專門來尋求她的幫助的——但是她想不到任何他能來找她的原因。畢竟他看上去高高在上,即看不起她也看不起她的朋友。 雖然羅齊爾現在看上去很像一隻被雨淋溼了的棄犬,但他先前的吠吠總不能憑空從她的腦袋裡消失吧。 “哦。”她屈尊降貴地回答了他一個字,然後隔著老遠躺到了大湖邊——如果今天羅齊爾沒來的話,她原本還打算進去遊個泳。 羅齊爾看上去又難過又憤怒,他聽完她的回應之後,馬上就抬起了腦袋,手腳並用地想向湖畔爬,但又很恐懼那隻露出了觸角的大章魚,顯得進退兩難。 他的這幅樣子讓克勞尼更討厭他了,她正想開腔把他趕走,一句來自異國他鄉的話卻浮現在了她的眼前:“鮑叔牙之為人也,清廉潔直;視不若己者,不比於人;一聞人之過,終身不忘。”固鮑叔牙不可為相。 於是她自己正欲說出口的話吞回了肚子裡。她是希望自己周身圍繞的人都是情且堅,直且正的,但就像那個外國的古籍裡說的,並非所有人都是完美的——就連她自己也是一樣的,每個人都有瑕疵和令人討厭的地方——但這並不代表這個讓人討厭的地方無法改變,又或者這個讓人討厭的人就沒有可取之處。 格林對於這類人的態度也是這樣——如果她圖謀的更多,就需要更好地將各種性情不一的人運用到需要的地方。 那麼,如果要重新開始一場正式的談話——讓她看看羅齊爾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的話——她的態度不應該是這樣。 首先,不能引導雙方進入對抗的狀態。雖然她現在還是沒法摒棄前嫌,用對待正常同學的態度對待她,但是總有她現在能做的事。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銀邊的手帕,走上前把它塞到了羅齊爾的手裡:“好了,你坐下,擦擦臉。” 她想,如果羅齊爾在她大發慈悲軟和了態度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