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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凌依舞的視線雖然已經極度模糊,但她卻還是能隱隱約約望見何樂天惡魔般的身影,清晰地聽到皮鞭不斷抽打在她身上的清脆的聲音——啪,啪,啪……
“別這樣……”
終於,凌依舞費盡力氣抬頭,想去抓何樂天的手,但是無奈雙手被鐵環緊緊鎖住,動也動不了,只能透過流淚告訴他自己甘願屈服——她挺不住了。現在,她腦海裡只有一個違揹她先前決定的想法——認錯,認錯,認錯!
她的眼裡噙滿了淚水,先前堅定的聲音變得有氣無力,臉上的表情也由憤怒轉為痛苦——
“何少,我錯了……”
聽到她終於認錯,何樂天停下動作,俯下身子,解開床上束縛住她的鐵環,兩手緊緊捏著她的肩,話語中的每個字都浮現出他對她的蔑視——這個女人,她怎麼喜歡強裝堅強呢?
“現在肯認錯了?”
“嗯,我……我錯了!何少你放開我,我不想這樣!疼,我害怕,嗚嗚嗚……”凌依舞的眼圈已經變得鮮紅,那樣子還真是夠可怕的。她緊緊地握住他冰冷的手,神情中透出一絲恐懼——
不,不完全是恐懼。
也許更多的是卑微和哀求。
“何少,我求求你,別告訴我晚了——從現在開始,我是何夫人!我願意做何夫人了!何少,我們重新開始!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好嗎?求你了!嗚嗚……”
“嗯。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反抗,反抗也沒有什麼意義——乖乖的不好嗎?”何樂天提起凌依舞的上衣衣角,望見那鮮紅的血時,心中微微產生一絲憐憫——自己剛才是不是做得確實有些過分了?
“要不……我給你請個醫生吧。”
“不要……何少,別叫醫生過來!叫醫生過來沒用的!”凌依舞緊緊地抱著自己的現任丈夫——何樂天,眼淚還是止不住——她現在彷彿變成了一個淚人,除了流淚什麼都做不了——
她疼,她怕,但是又無可奈何。
也許,現在只能讓何少吻吻自己來減輕恐懼了。
別無他法。
“我身上的傷,只有你能治癒啊——別等了!親愛的,吻我吧!快吻我,快瘋狂地吻我!我要忘記以前所有的一切!那些回憶太痛苦了!求求你,看在我們是夫妻的份上,給我個最簡單的安慰好不好?快吻,快吻吧,嗚嗚嗚……”
聞言,何樂天緩緩提起她的下頜,然後吻了上去——從前額到眼角,從眼角到臉頰,又從臉頰到下頜……總而言之,他把她臉的角角落落都吻了一遍。
“你剛才不是說……我是吸血鬼嗎?”何樂天忽然停止了對她的親吻,雙手搭她肩,抿唇,“我好不容易找到和我的性格最般配的人,可不能讓她白白溜走啊——凌依舞,你聽好了,當初是你說喜歡我的。如果你再不聽話,我就利用我吸血鬼的本能,把你的血吸得一滴都不剩!不許哭了!”
“好,我,我會乖乖的……”凌依舞依偎在這個病嬌冰冷的懷中,強忍著淚水假笑。
沒人知道,凌依舞其實是害怕那鞭子的折磨,才故意說出剛才那些話的——她知道,當初她幫傅甜甜試探何樂天的時候,就已經向他表白,對他表達了愛意——本來只是想試探一下他,沒想到現在竟然假戲真做了——她知道,如果他真的像自己推測的那樣,是病嬌,那麼她就算想逃也逃不掉。
事已至此,現在自己能做的只有忘記自己先前玖夫人和凌歌后的身份,忘記顧玖和他曾經帶給她的一切,乖乖地成為何夫人,和何樂天重新開始——否則,她的腰就保不住了。
從那天開始,凌依舞每天都不能自由行動——除了何樂天下班回來的時候,她基本上都被綁在床上,四肢被牢牢束縛著,就連去個洗手間都要跳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