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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笑言還想說什麼，不遠處傳來女學生竊竊私語的聲音：&ldo;那個不是祁教授嗎？他和宋瑾認識？&rdo;

宋瑾戴上墨鏡，飛快地上了車：&ldo;先上車再說吧。&rdo;

祁笑言猶豫了一下，跟著她坐進了車。保姆車最後停在宋瑾住的公寓樓下，宋瑾的手指輕輕在自己的手背上敲了兩下，轉頭對祁笑言道：&ldo;上去說吧？&rdo;

她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是沒等祁笑言回答就拉開車門下了車。助理從後視鏡裡好奇地瞟著祁笑言，祁笑言看了她一眼，也走了下車。

宋瑾煮了一壺咖啡，倒了兩杯放在桌上。祁笑言沉默地坐在對面，沒有要喝的意思。宋瑾笑了一聲，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ldo;你的表情好嚴肅，總讓我起喬伊斯教授。嗯，你還記得喬伊斯教授吧？雖然他只在這邊呆了一學期，但是讓人終身難忘啊，我現在還記得他罵人時最愛說的……&rdo;

&ldo;我不是來和你敘舊的。&rdo;

宋瑾的眸子動了動，放下手裡的咖啡杯不再作聲。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祁笑言正要開口，宋瑾就打斷道：&ldo;在你說以前，可以先聽我說幾句嗎？&rdo;

祁笑言點了點頭。

宋瑾捧著面前冒著熱氣的咖啡杯，有些自嘲地笑了一聲：&ldo;你知道我為什麼進入娛樂圈嗎？&rdo;

&ldo;不知道。&rdo;

宋瑾低著頭笑了笑：&ldo;這個問題曾經很多記者都問過我，我的回答一直是我想在不同的領域挑戰自己，看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但其實，我只是想讓你看到我。&rdo;

祁笑言的眉頭動了動，宋瑾看著他笑了一聲：&ldo;很意外是不是？我自己也很意外。讀書的時候，我一直想追上你的腳步，我想只要我夠出色，你就一定能注意到我。可是考上研究生以後我覺得壓力越來越大，當我在國內看見你發表在知名期刊上的論文時，才發現我可能一輩子都無法達到你的高度。&rdo;

祁笑言道：&ldo;你根本沒必要這樣做。&rdo;

宋瑾看著他的眼睛，勾了下唇：&ldo;你知道嗎，每次你看著我的時候，你的眼睛都是空的，你雖然在看著我，但和看其他任何東西的時候沒有一點區別。後來我發現，只有在我提出一些比較有難度的數學問題時，我的影子才會在你眼裡清晰一些。&rdo;

祁笑言沒有說話，宋瑾繼續道：&ldo;可是我在數學上沒法走得更遠了，我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研究生畢業的時候我也收到幾個不錯的offer，我當時想，啊，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吧，然後沒過多久，我就看見了《畫魂》公開招募女主角的訊息。&rdo;

宋瑾停頓了一下：&ldo;我突然就有了這個想法，如果我是明星的話，你就會有很多機會看到我吧？也許是路邊的廣告牌，也許是地鐵上的電視，也許是早起時的一份報紙……&rdo;她說到這裡輕笑一聲，&ldo;於是我去報名了，沒想到我意外的挺適合這一行。&rdo;

祁笑言一直沒說話，宋瑾喝了一口咖啡，味道有些苦澀：&ldo;有時候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大概是跟我講題時專注的神情？或者是在我受傷時你抱我去校醫室的一份關心？有時候我也覺得，我喜歡的可能並不是你，只是你的才華……&rdo;她抬眸看著祁笑言，眼裡帶著一絲別樣的情緒，&ldo;我的話說完了，你還是有話要跟我說嗎？&rdo;

祁笑言道：&ldo;嗯。&rdo;

宋瑾垂眸，低笑一聲：&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