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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景琛本欲藉著梁常燁之事暫時對聶景遲壓上一壓,卻未曾想他不知從何處先得了訊息,竟然直截了當將此事在朝堂之上抖了個乾淨。如今上朝的眾臣對此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御史臺傅大人甚至親自同大理寺卿等一行人奉聶景琛之命,前去兗州捉人。 “如今,佑之……你可想好了後路?” 魯王府內,聶景遲面露憂色,梁佑之倒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一副將要慷慨赴死的模樣。 “臣妾以為,不如將此事權當作是梁侍御親自蒐集而來的證據,無非是經由殿下之口告發而已。縱使是大義滅親之舉,難免擔上不孝之名,但畢竟此等偷收稅款之事直接牽扯到朝廷名譽,朝臣們顧及此,也該給梁侍御幾分寬容的。” 沈餘嬌端著一壺熱茶走進書房裡來,將茶盤置於桌案上:“此事本就是梁太守以為燈下黑,抱著僥倖心理行違反法度之事。梁侍御身為御史臺侍御史,自然國家大於自身,為顧朝廷法度與兗州百姓不惜告發父親,也是理所應當。” “也是。”聶景遲點點頭,“不過,佑之又該如何面對太守大人呢?” “梁侍御,梁大人給你送的那封急信,你可有帶在身上?” 沈餘嬌從梁佑之手中接過信箋,其中字字句句,倒確實是有人逼迫他噤聲的模樣。 “王妃娘娘,這張信箋,可有用處?”梁佑之瞧著正思忖的沈餘嬌道。 她搖搖頭:“其中只暗示有人逼迫,卻並未點明,無法將事情直接牽扯到太子殿下身上。不過,既然是梁大人送到你手上的信箋,那便就一併呈到大理寺去吧。” 雖說無法直接宣告太子便是有心謀劃之人,但如今舉國上下,太子與魯王兄弟二人相爭帝位已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既然梁家這邊出了岔子、魯王聶景遲又已直接挑明瞭受害者身份,那在暗中佈局之人為何,那也就不言自明瞭。 眾人依著沈餘嬌的安排,一切倒也順遂。不過,在聶景遲夫婦親眼目睹梁氏父子於大理寺久違地相見的那一刻,心底裡依然有些感慨。 梁常燁不覺間似乎已蒼老了許多,他瞧著對面漠然地看著他、眼神晦暗不明的兒子,眸中神色複雜,辨不清是錯愕還是憤怒。 梁太守對自己的罪責供認不諱,念及其任職兗州太守多年而無其他過錯,雖免於一死,卻也難逃流放南荒。大理寺卿嚴大人同刑部穆大人二人一商議,因著梁佑之大義滅親之舉以及聶景遲的幫說,倒也多少寬恕了他。 梁佑之雖保住了侍御史一職,但或多或少落下了話柄子,梁家之聲名,因此事而引得汴京城眾百姓唏噓。 此事對於梁家是一碼事,對於朝上文武百官,卻又是另一種事態。有覺得魯王聶景遲行事過於魯莽、不計後果者,卻也不乏欣賞其先發制人之勇氣的。對於聶景遲的能力,朝上眾人肯定的聲音已近乎佔了大半,這叫多年來力挺聶景琛的王丞相隱約多了些擔心,卻又一時不知從何扳回一城。 倒是聶景遲這邊,卻又乘勝追擊,多發現了幾分端倪。 一日晌午,平日裡慣從王府正門外出的聶景遲,忽然心血來潮想從後院偏門繞出府去,卻不料正正好撞上了抱著一沓東西急匆匆跑過的小宮人淳渢。 “哎喲!” 淳渢被撞到在地,懷中的物什散落一地,聶景遲定睛一瞧,全是些積了灰的舊物,想來都是要拿去扔了的。 “你這是做什麼去?” “啊,魯王殿下。”淳渢從暈乎中緩過神來,忙向著身前的男人行了個禮,“東宮那邊有些舊物,東宮收拾雜物的下人們正巧碰見奴家,便叫奴家幫忙處理了。” “哦?是麼?”聶景遲挑了挑眉,“東宮的下人倒也敢指揮起本王府上的下人做事了?”他往地上又瞧了一眼,一箇舊紙包不知何時從一隻舊木匣子裡掉了出來,靜靜躺在地上。 “這是何物,你可知道?”聶景遲將它遞到淳渢面前,淳渢卻只是搖了搖頭。 “罷了,此物我先收著,旁的物什,你便先處理掉吧。不過,以後倘若再碰見東宮的,就別攬他們的活了。他們若是問,你就說是本王的交待。” 淳渢看了聶景遲一眼,然後認真地點了點頭,之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