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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秋外,寒泉冽望著北邊的雪山,心中有所憂。
同坐身邊的冷北穆道:“怎麼,在擔心你的天上兄弟?自從前天接到南安郡從雙笙共鳴陣法傳來的訊息,你就有了心事。”
寒泉冽搖了搖頭,轉望眼前的塵埃:“城主師妹的性格真地很像凌霜師姑。”他擔心的不止天上,因此只好找些話題來說。
冷北穆聳了聳肩:“何止,也像我姐姐吧。不過歸根結底也怪師兄你,誰叫你心中起什麼曉冰一日不醒,你一日不用冰泉的誓。”
寒泉冽嘆息一聲:“我也……我也……”可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算了吧,師兄,你的心事靈玉都看得出來,別說木瑾了。”他一直以為,那句“師妹一日不醒,我一日不用冰泉”的誓言是木瑾看出來的。
“咳咳……”
“不對不對,那稱呼木瑾師妹?也不大妥當,城主師妹?木瑾城主?也很彆扭,木瑾城主師妹?無聊,無聊地稱呼,直呼其名不是很簡潔明瞭嗎?”
寒泉冽微微笑了一下:“你本不是糾結稱呼的人,今日有些反常啊。”
冷北穆沉默了,只是先後看了一眼二人身前各插的冷寒之兵,這兩柄冷寒之兵正是木瑾在雪山之巔鑄就的曉寒刀、穆寒槍,另一柄靈寒劍此時在陳靈玉手中,今日的白天,輪到她帶著賀祝、白芳去塵埃中打探天魔域子民是否已到。這幾日,他們得知了御獸垣百姓並未撤離,恐天魔派出小股天魔侵襲,因此北地人不得不日夜打探。
寒泉冽見他如此,便問:“想什麼呢?”
“啊?師兄?沒什麼,只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麼事該不該說?”
“不是什麼事該不該說,是我該不該和你說話。你看,我和你隨便聊聊,你覺得我反常,我要是沉默,你又覺得我在想些什麼,你說,我到底該不該和你說話?”
“你該知道自己因何而亂,在想靈玉吧。”
冷北穆拔起身前的穆寒槍,隨意揮動同時回道:“也沒,只是在想她在做些什麼。”
“這就是思念,通俗點講,就是‘想’。”
冷北穆的動作隨之遲滯,這一句話讓他想起多年前姐姐曾說的話“讓你感受下思念或許才會明白,別等錯過之後才後悔”,於是“嗯”了一聲,起身走遠。
“前幾日,那個血屬天魔護法沒在冰目原中,因此‘霧隱陣法’能夠避開天魔,可師兄說句過分的話,今日他未必不在,你想她很正常。”古辛雖然前度受傷,可時間已過許久,難免他傷勢恢復,一旦恢復,必會重臨冰目原。
“這就是我不願想她的原因,兩個人開心才是開心,只要有一個人不開心,那就是都不開心!讓人心煩!”說著,冷北穆橫掃穆寒槍,第二重寒雪之力“朔雪飛揚”射出槍尖,如海浪般捲過平原,直至百米開外。
“就算你再怎麼不願想,還是想了,有些事哪能由得了自己呢?師兄知道你喜歡無拘無束、自由灑脫的生活,可天地本就是一個囚籠,你逃得了愛情的束縛,能逃得了這片天地嗎?生老病死,歡喜傷悲,你逃得過嗎?你終究還是被束縛著,既然本是天地一囚客,何不與她結伴同行呢?”
“人孤零零而生,也孤零零而死,又為何要途中結伴呢?只剩一個人吹風,更孤單無助,師兄,你該體會過的。”
“所以我才勸你。我和你師姐的幸福,不得不來的晚一些,可你們不同,何不珍惜呢?我的前車之鑑,難道還不夠嗎?你應該珍惜,不但為了你師父、我師父,不但為了你姐姐、我大哥,甚至我和你師姐,更為了三對弟子。”
冷北穆轉頭看著從東秋走來的雍遠、呂晨婉、白華、薛之慕、薛之頌、賀祺,道:“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