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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原先指望審計的能進去，結果這夥人就壓根沒這個打算，只能另外想辦法。
一天大智陪著何笑去供銷點，看到孫志堅跟個嬌小的姑娘也在前頭買東西。這是成功了？大智笑了。既然徒弟出徒了，那他這師父也得收點利息。
晚上218房門就被敲響了，孫志堅看到大智跟見了親人。大智心說你感激就好，接下來我找你辦事你就不好不答應了。
&ldo;志堅，廠裡最近不是搞新聞稿徵集嗎，說選上了還能上《工人日報》，你不參加呀？&rdo;
&ldo;我就是幹這個的，能不參加嗎？&rdo;
&ldo;那你寫什麼？&rdo;
&ldo;我寫歌頌工人階級面貌的通稿。你也要參加？&rdo;
&ldo;怎麼看不起我？&rdo;大智眼睛危險眯起。
&ldo;哪能？你多厲害，你準備寫哪方面的？&rdo;孫秘書特會看眼色，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恩人哪。
&ldo;當然是頌揚咱們廠在同行業裡的第一業績了。&rdo;大智那得意勁，真讓人覺得他身為其中一員有多驕傲似的。
&ldo;大智，你這題材選得好。&rdo;
&ldo;選得好，難寫，手裡沒資料，不言之有物就讓人覺得空，肯定選不上。&rdo;
&ldo;你缺什麼資料，看我能不能幫你弄點。&rdo;孫志堅當秘書的特別有眼力價。
&ldo;資料資料唄，二樓檔案室隨大流那些大家都引用一點也新意。&rdo;大智很憂愁。
&ldo;就這點事啊，等我找廠長簽個字，給你申請個四層檔案室查閱資格，不過你心裡得有數，有些關鍵資料還是不要公開出現在新聞稿裡。稿子在廠裡都得經過好幾輪審核，你寫出來也會給你刪了。&rdo;
大智點頭，搞定。
等大智從四層檔案室出來之後，基本是已經確認了自己的結論。比當初推斷的數量少了些，不過按產品的出廠價計算，大概每年有六萬塊錢的虧空。手裡沒有統計年鑑，大智記得後世曾經看過資料70年代末全國職工的平均工資每月不到80塊錢。當然六萬塊錢不是他一個人全拿，那也能在裡面佔個大頭。問題這只是他查出來的其中的一項產品，其他有沒有問題還是兩說。一共多少年了，這些錢以現有的工資水平看，夠一個普通工人幹多少年？
晚上大智拉著何笑回何家吃飯，飯後翁婿兩人在房間裡談了很久。何遠方聽大智把調查結果告訴他，首先是搖頭不信，老王他認識多少年了，不可能犯這麼嚴重的錯誤，直覺女婿在瞎說。可當大智把資料羅列出來，他是抓生產的人，這些東西一說他就明白了。
何遠方突然想起了件事情，那是幾年前，電機廠前一任財務科長因為家裡有□□被舉報，被撤職調查，最後把自己掛在東邊的河堤樹上。
現在的財物科長，雖然明面上跟王家不沾邊，但是何遠方清楚，那人是老王父親老部下的侄子。
訊息給他帶來很大的衝擊，他靜默了許久，雖然難以接受，但性格中的正直讓他不能坐視不理，即便那人是他認識多年的老朋友。張口對小女婿說道：&ldo;歸根到底他們就抓住了一點，管生產的不管帳，管帳的又不懂生產，你手裡能拿出手的證據基本沒有。別輕舉妄動，平時多注意老王跟小王的動向，我們慢慢來。&rdo;
大智點頭，不說他也會小心，他都是有家世的人了。不過他的內人以他把她的內衣洗壞了為由，懲罰他延緩吃肉一個月，這一個月的緩刑期馬上就要過去了。自己做的錯事，他咬牙認了，看她還能有什麼藉口再拖延。
數著日子的大智，如果有手機，肯定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