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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參見公主殿下。”
蕭清瑤倒是難得沒那麼守規矩,對於她來說,曾經與她並肩作戰收復大昭失地的段景懷確實要比旁人稍微親近些。
終究是一起扛過槍、打過仗的‘戰友’,這份感情也是獨一份。
“免了。”蕭清瑤擺手笑了一下。
見她這樣,段景懷放鬆下來,一點也不見外,“走,喝酒去,順便跟我詳細說說,你去東夷腹地燒殺搶掠的事。”
這青天白日的,竟然發出這種邀請,實在是……
“行,你請客。”
“沒問題,我跟你說……”
兩人並排朝附近唯一一家開著的酒樓走去,一邊走,一邊閒聊,並沒有因為大半年不見而有任何生疏。
當初鉅鹿一役,蕭清瑤與段景懷在對岸匯合,將敵將東夷大王子格日勒圖斬殺於敵軍陣營中,兩人帶著格日勒圖的人以頭兵分兩路再匯合剿殺的不同戰術重新殺回大昭邊境。
這其中的艱難困苦不是捷報上寥寥幾句‘勝利’和文臣才子口中的‘城外忽傳收失地’那麼簡單。
累累白骨堆砌起來的勝利和輝煌,也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懂。
巳時,酒樓一桌客人都沒有,但段景懷應該是這裡的常客,小二大老遠見他帶著友人進店,立馬打起精神迎上來。
“世子爺,您來啦!還是樓上老位置?快請!”
蕭清瑤恍然,這竟是她第一次遇見段景懷,在隔壁聽他跟蕭清月牆角的聚園春酒樓。
還真是……
物是人非今猶在,往昔風華已成空。
當年歡聲猶在耳,故人已去無影蹤。
同她一樣觸景生情的還有段景懷和在前面領路的店小二。
一時間,除了上樓的腳步聲和踩在木質樓梯的‘咯吱’聲,誰都沒說話。
直到兩人在半開的包廂坐下,酒菜陸續上齊,段景懷才稍微活絡些。
親自為蕭清瑤斟滿酒,“原本還想等你得勝歸來,我定出城外十里相迎,沒想到……”至少他回京的時候還有百姓夾道相迎,一路高奏凱歌行凱旋之禮。
“這樣也挺好。”她骨子裡就不喜歡熱鬧。
兩人沒有相互謙讓客氣,很自然的各自幹掉杯中酒。
段景懷看向站在她身後低眉垂目的內侍,勾心鬥角,政權更替那些事他不擅長,但他祖父卻私下裡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剖開碾碎了分析給他聽了。
他沒有資格和能力替蕭清瑤打抱不平,但至少還可以拒絕不待見的‘東西’。
“你去外面候著吧!”
長靖看向蕭清瑤,見她點頭,便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
段景懷沒說話,只是朝蕭清瑤使了個眼色。
蕭清瑤點了點頭。
“我回京當晚就有兵部的人來問詢過……”特意越過桌子,恨不得貼蕭清瑤臉上,小聲道:“唐揚運河之上不滅之火的事。”
“你怎麼回的?”
段景懷坐回自己的位置,“就按照咱們事先說好的唄!這件事,我連祖父都沒吐露過。”他一副很得意的樣子,朝蕭清瑤邀功。
蕭清瑤執起酒壺,將他的酒杯斟滿,“你祖父追隨先皇戰四方,平天下,善兵伐謀,就你那點段位,恐怕早就被他老人家看穿了。”
段景懷‘嘖’了一聲,正要反駁幾句,卻聽蕭清瑤又道:“苦夏難消,老爺子年歲大了,過幾天帶他去東郊的莊子避暑吧!”
“嗤~你瞎說什麼呢?他老當益壯,比我吃的都多……”段景懷脫口而出,說到一半才發現不對勁。
他認真打量蕭清瑤的表情,試探性的回了一句,“唔,他最近臉色確實不大好,還不肯吃飯,不知道出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