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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詳細談談您們對公司的一些看法?”簡歡疾速記錄問題,而後注視著眼前的婦人。
婦人揉了揉溼潤的眼角,重拾平靜,但在提及公司時,又再度淚流滿面。簡歡微微蹙眉,雖感此舉有些刻意,但並未多問,只是專心傾聽婦人的陳述。
“我丈夫在這家公司工作了五年,勤勤懇懇,無論加班或是髒活累活,他都親力親為,甚至親自到工地考察,誰知這次工地因公司偷工減料導致材料不牢固,我丈夫一腳踏空摔了下來……”她愈發激動,淚水奪眶而出,極力將自己塑造為受害者的形象,還不時回望病床上的丈夫。
簡歡體貼地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婦人,小師弟也遞上另一瓶水。簡歡擰開瓶蓋,送至婦人手中。“不要太難過,生活總是充滿變數,關鍵是他仍健在。”婦人接過了水,感激地微笑。
“我能冒昧問一下您的名字嗎?”簡歡詢問道。
“大記者叫我張奕就好。”張奕擦拭著眼淚,勉強擠出笑容。
“據我所知,公司已經給予了賠償,為什麼還要打官司呢?”簡歡平靜發問,眼角餘光留意到紀臨安始終含笑不語,被他如此凝視,簡歡不禁背脊發涼,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大記者有所不知,雖然公司確實給了賠償和醫療費,但他們卻指責我丈夫延誤了工程進度,不僅扣掉了他一半的工資,連年終獎都沒給,還打算解僱我們……”張奕提及此事便泣不成聲,鼻涕眼淚橫流,哭得極為悲痛。好不容易平復下來,又開始歷數公司的種種不是:“我上有老下有小,孩子還在上學,全靠我丈夫的工資維持生計,我自己又有心臟病,不能過於勞累,只能在家照顧孩子。我丈夫對公司忠心耿耿,合同上還明確寫著不得隨意解僱員工,否則須支付五萬元賠償金。現在他們只給了兩萬,還威脅我們,我們這才請來了紀律師。”
張奕所述的這一切確屬公司的過錯,簡歡曾聽說她們曾在公司門前鬧過,照片和影片在網路上流傳,引起了廣泛的社會關注。若非如此,按照報社的常規操作,或許並不會插手這類工地糾紛。可見輿論壓力之大,如今局面明顯對公司不利。簡歡查閱資料時還發現,公司老闆莫欽在接受李楠採訪時的說法與張奕截然不同,雙方均將自己置於受害者的位置,這讓簡歡覺得此事頗為有趣。
於是,簡歡選擇先從張奕這邊深入瞭解情況。聽完這一番敘述,小師弟臉色依舊憤慨不已。
紀臨安保持著冷靜,其身邊的助理同樣面色如常。
簡歡微笑著,將視線轉向床上的男子,詢問道:“不知馬先生對此有何想法呢?”
“自然是要求補齊賠償,並且追討拖欠的薪水,否則我們將依據勞動法提起訴訟!”他言語激昂,隨之引發了咳嗽。
“馬伕人,我想請教一下,您是否持有能夠證明那批材料存在問題的證據呢?”簡歡如此發問,其實是在尋求一個確定的答案。
畢竟,在缺乏證據的情況下隨意指責他人,便是誣告的行為。倘若他們真能提供有效的證據,那麼公司相關人員必將陷入困境。
然而未曾料到,簡歡此言一出,張奕卻情緒失控,他手指直指簡歡,破口大罵:“大記者,你這是何意?你是不是還想質疑我們所說的真實性?”
“馬伕人請勿激動,無論是新聞報道還是言論表達,我們都必須立足於證據之上。您先生若遭受傷害,如果您真心希望問題得到迅速解決,就應攜帶相關證據進行起訴,那樣定能贏得官司,但若無憑無據,法官未必會偏向你們。”簡歡的這番話本意良好,旨在提醒他們注重證據。
然而,張奕卻誤解了簡歡的好意,認為她是替公司辯解,遂憤然起身,猛地推了簡歡一把。幸虧紀臨安反應敏捷,及時接住簡歡,用手穩穩托住她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