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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六年正月二十五日清晨,經過一夜休整後的建奴繼續猛攻寧遠城。
受過昨日火炮的洗禮後,建奴很快便適應了,不再傻乎乎的擠在一起人海衝鋒了,而是分散開來往前衝。只是這樣一來,攻城的效率可就大大的降低了。
雖然努爾哈赤不斷的鼓舞士氣,甚至幾度親自督戰攻城,奈何主要的攻城器械在昨日已經損耗殆盡,只剩下了一些結構簡單的雲梯可供使用。在失去了攻城利器的輔助後,攻城的建奴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冒著箭矢和火炮送人頭。
後方督戰了良久的努爾哈赤也明白,自己或許野戰無敵,但是攻伐城池還是差了點火候。
或許是老天爺發了善心想幫一把明軍,自打昨夜開始便開始一個勁的降溫,天氣冷的有些不像話,甚至到了潑水成冰的地步。
不過,有人喜歡這種天氣。
這真是天助我也,袁崇煥多賊啊!怎麼說也是熟讀古書博覽古今的人才,築冰為牆的典故還是知道的。雖然咱不能築冰牆,但是給城牆披上一層冰衣還是可以做到的。
寧遠城城牆本來就高,現在缺乏攻城器械輔助的建奴攻起城來依然很是吃力了。結果袁崇煥讓守軍不斷的往城牆外牆澆水後,城牆外牆不一會便穿上了一層滑不溜秋的外衣,頓時讓攀梯爬牆的建奴苦不堪言。
多種因素疊加之下,導致建奴的攻勢逐漸變緩,和前一天的情形想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邊建奴的攻勢放緩,那邊寧遠城的守軍卻是越打越勇。經過昨天一天的血戰,昨天活下來的守軍在經受了戰火的洗禮之後,簡直和之前判若兩人。不僅沒有了害怕和緊張,反而越打越勇。
“老叔,你真厲害,還差一個你就能拿到五十兩銀子了。”城牆上,已經忘記害怕,臉上被火炮的硝煙燻的和非洲人似的毛伢子在興奮的往城外拋射出一箭後,高興的對正準備往城下扔擂木的老叔恭喜道。
“別廢話,要是還有力氣的話趕快繼續射箭,別分心,告訴你多少次了,你就...”
“噗嗤!”
對毛伢子多有照顧的老叔話還沒有說完,就因為轉頭和毛伢子說話分心的間隙,被城下建奴的流矢射中了脖頸。
“毛伢子,莫哭!叔這是和親人團聚去了,也算是,是回...回...回家了,回家了。”
“老叔,老叔!來人啊,救人啊!老叔,你挺住啊!老叔,嗚嗚,老叔。”把脖頸不斷流血的老叔抱進自己懷裡,聽著老叔嘴裡的喃喃自語,毛伢子無助的看著老叔無力的閉上了雙眼並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後,頓時忍不住的大哭起來。
“哭個屁,人都死了,趕快抬到一邊去,快點繼續射箭。”一旁的什長看到抱著老叔嚎啕大哭的毛伢子就踹了一腳。
對於老叔,毛伢子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參加過渾河之戰的老兵,戰後一路從東邊逃到了寧遠,然後又被寧遠的守軍收編,繼續當大頭兵。
自打毛伢子去年為了領軍餉養活老孃和幼妹參了軍,和老叔分到一起在一個鍋裡撈飯開始,老叔就對年輕的毛伢子很是照顧。雖然有時候會被老叔說教一大頓,但是毛伢子知道,這是為他好。
被自己的什長踢了一腳後,毛伢子抱著逐漸失去體溫的老叔,忍住心裡的不捨和難受,把老叔搬到了城牆上指定好的停屍點後,毛伢子恭恭敬敬的給老叔磕了一個頭後便返回了自己的隊伍,他要替老叔報仇,多殺幾個建奴給老叔陪葬。
“父汗,撤兵修整一下吧,沒有攻城器械輔助咱們會吃大虧的。”戰場外,看著自家士兵戰心漸失,陪著努爾哈赤觀戰的大貝勒出言勸諫。
“唉!收兵吧,用飯修整後再攻一次。”自家麾下的表現,努爾哈赤早已看在眼裡。明軍的炮火雖然強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