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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終於又繼續了，只是氣氛還是有些僵硬，鍾粼指揮著一家人的站姿。
小寶寶在中間的大凳子上站著，爸爸媽媽分別站在兩側。
“比心，寶寶像這樣比心。”鍾粼一邊示範一邊示意夫妻倆一起做這個動作。
爸爸愣了愣，勉強用手指比了心，媽媽倒是很欣然的樣子，興高采烈的比了一個心。
鍾粼快速拍了好幾張照片，再指揮著他們換姿勢。
不過兩三分鐘後，爸爸就不配合了，說是工作上有急事，得馬上去車裡處理。
女孩媽媽直接火了，“你到底要怎樣！”
“工作，我有什麼辦法。”
“呵。”媽媽冷哼一聲，“公司是離了你就沒法運轉了嗎，要是這樣，你豈不是早成總經理了，你心裡有鬼吧你。”
“你說什麼！”女孩爸爸也怒了，雙眼憤怒的看向老婆。
楚落怕他們嚇到孩子，連忙帶著孩子去了另一個房間，用平板給她放動畫片。
只是哪怕關上門，門外的爭吵聲還是能聽見。
真煩，她在心裡感嘆，小時候的楚天遠也經常和媽媽吵架，她那時候很氣憤，想的兩個人既然天天吵架，那為什麼不分開呢。
鍾粼隨後進來，“咋整？”
看的出，她也是第一次遇上這樣懵逼的事。
楚落兩手一攤，“她們吵夠了就不吵了，但拍攝肯定不能繼續了，我們倒是想想，這一單算是接了還是沒接？”
“當然算接了，”鍾粼急了，關於工作的事她一向較真，“就差一組拍照沒拍了，再說我券都驗了，不可能退啊。”
“你在這守著，我出去勸勸。”
“你？”
鍾粼有些懷疑，“你別衝動啊，顧客是上帝，上帝吵架，咱們別多說什麼。”
楚落切了一聲，直接出去了。
外面的兩口子已經將時間線拉到過年了，女方說男方從過年的時候電話就不斷，當時她就懷疑了。
男方辯解說，當時正值新年，同事朋友很多打電話來寒暄的，他只是應付而已。還冷冷嘲笑女方，你又沒上班，你怎麼知道這些應酬的。
大概就是這句話，將整個爭吵推向了高潮。
女孩媽媽跟瘋了一樣的去撲打男人，“是，我是沒上班，孩子誰帶的，家裡的衛生誰做的，我有每天買買買嗎，你不就掙點工資嘛，扣了房貸還剩多少，你自己不清楚嗎？”
“我不想跟你吵，你不嫌丟人我嫌。”
“呵，你還知道丟人，你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就不丟人了嗎？”
“我什麼時候勾三搭四了，你整天疑神疑鬼的，沒事都能被你整出事。”
楚落站在門口，腳下跟生筋了似的挪不動，這些話，這些語調，怎麼會如此熟悉。
難道每一對夫妻走到感情的破碎路口，都會這樣彼此指責彼此嗎？
見楚落出來，男方率先閉嘴，歉意的笑笑，“對不起，我們不拍了。”
“沒關係。”楚落也笑笑，“你們看照片是後面補拍還是怎麼的？”
“算了，不補了，就拍的那些就行了。”
這個結果和楚落預想的一樣，她沒說什麼，只留了郵箱號，說到時候把所有的底片都傳給她們。
男人說完就要走，絲毫沒有帶走老婆孩子的想法。
女方口不擇言罵道：“你他媽在外面裝好人，回家當死人，這鬼日子，老子過夠了，離婚！”
男人止步，然後回頭，毫無感情的說道：“誰不離誰是孫子。”
吵架到這一步，已經不能用賭氣來形容了。
女孩媽媽低聲啜泣，楚落走近，遞給她一包餐巾紙，“寶寶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