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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勳來了以後,一直都在雲佑那裡,雲佑給他畫了那個地牢的圖紙。他們商議保險起見,需要在頂上找個薄弱地塊也開一個洞,這樣萬一雲摯回來,也只能堵住一方通道,他們還不至於被困死。
在他們畫圖和討論期間,雲渡和雲瀾只能留在自己房裡反省,這讓他們又回想起了當初被關禁閉的場景。
雲瀾知道雲渡是為了找自己才擅離職守的,自己已經是第二次拖累他了,難免有些愧疚。
他小心翼翼地坐在一邊,和他拉開了點距離,也不敢搭話。雲渡一直在看常文修帶給他的那幾本劍譜,好像很專注的樣子。
片刻後,雲渡突然主動開口了:“你說你能看清雲佑師兄的‘執手千羽’,可否將那些出招姿勢畫下來?”
“你要學執手千羽?這可不是模仿一遍招式就能學會的。”
“我當然知道!我只是想看一下招式裡有沒有什麼可借鑑的,就像看這些劍譜一樣。”
雲瀾閉上了嘴,默默地畫了起來。
雲渡的想法也給了他某種提示,畫完執手千羽後,他也把和雲摯交手時看到的招數畫了下來,就連先前武林大會時看到的也沒放過,一併做了記錄。
其實雲渡從幾天前開始就一直在見縫插針地練劍,這會兒練得更勤奮了。雲瀾也知道他們並沒有時間消沉和自責,擁有了燈座的雲摯隨時隨地都會找上門。雲瀾也挪開了房間內的桌椅,試著模仿雲摯的近身戰打法……
這一天裡,掌門那邊收到了來自雲禮的飛鴿。信件上說他已經問到了當年鐵鎖夫人的真正死因,先將查到的內容飛鴿傳回,以免師弟們出於好奇去把玩了燈座,而他自己也已經在回程的路上了。
雲塵將信上寫的內容看了又看,隨後把雲佑叫了進來,焦急地說:“不行,我們還是得儘快找到雲摯!鐵鎖夫人不是什麼練就了神功走火入魔,而是將燈座持有得太久,身體不堪重負而死!”
雲佑也把信看了一遍,大致瞭解了事情的原委。當年鐵鎖夫人先掌門一步去往了承香寺本院,並從燈座中感受到了非同一般的力量。當時的她正在琢磨一套新的招式,急需深厚的內力支援。她本以為這個時候拿到燈座,是上天賜予她的機會,於是她便留在了承香寺,將燈座隨身攜帶,不斷地精進武藝。
鐵鎖夫人的遲遲不歸不僅讓前掌門擔憂不已,也引起了清風派的注意。當時神女峰上還有幾位鐵鎖夫人的舊相識,感念著早年的同門情分,他們和前掌門分成兩路去尋找鐵鎖夫人。
那個時候前掌門繼位不久,中原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不能走得太遠,於是清風派的幾位舊日同門就去了一趟南方。
等他們到達的時候,鐵鎖夫人已經滿臉黑氣,根本不像個人樣了。而且她的神智也遭到了破壞,承香寺的僧人幾番規勸都聽不進去,後來動用了武力壓制,也沒能敵過她,反而差點把住持的性命也搭了進去。
清風派的人也配合僧人進行了幾次誘捕,都沒有成功。直到有一天,鐵鎖夫人自己躺在了大殿門口,人已經沒了氣息……
雲塵擔憂地說:“恐怕這件事也是讓父親下定決心,最終去往承香寺的原因。那個燈座除了會讓江湖重新掀起腥風血雨外,還會讓鬼迷心竅的人過度消耗而亡,怎麼看都談不上是祥瑞之物。”
承香寺其實並無所謂這件東西由他們保管還是由乾影派保管,只要別流落在外多生事端即可。最初銘劍山莊的老莊主委託前掌門成為中原接頭人的時候,前掌門確實有想過乾脆把東西帶回來,由乾影派秘密保管。
可現在,這件東西上承載了他妻子的性命,他是怎麼都接不了手了。
於是,乾影天燈的燈座就又在承香寺放置了二十年,直到雲渡和雲瀾作為乾影派弟子,再度到達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