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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德里克·迪戈裡,被譽為最有希望奪冠的熱門選手,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散在場地中。 整個場地的能見度太差,漆黑的魔氣鋪天蓋地。 莉安娜有心想要看看塞德里克退場時有沒有常見的幻境退出特效,都被魔氣掩蓋住了。 喜怒無常,漠視生命,其實就是大部分人對陸仁甲的客觀看法。 尼古拉斯和莉安娜沒有蠢到正面回答陸仁甲的問題,但是眼神已經說明一切。 這個反應多少讓陸仁甲有些不爽:“原來你們都是這麼看我的,叔叔我啊,可真的要生氣了啊。” 莉安娜放在長袍下的魔杖被汗水浸出幾個手印,終究是沒敢再次攻擊。 轉而開口刺探情報:“陸先生既然選擇留下我們,想必還有其他的用途? 可是您在這個世界如此強大,又需要我們這些孩子做什麼?” 尼古拉斯嘿嘿一笑,狀似憨厚:“陸先生難不成要在這裡統一魔法界嗎?可是這個您,不是知道這裡是幻境嗎?” 尼古拉斯撓撓頭,一臉的不理解:“統治一個幻境,難道不會太過愚蠢?” 就說你為什麼一身肌肉還能有腦子啊…… 似乎被說中的陸仁甲擺擺手,先打了個哈欠,這才回復:“別試圖說服我,無論哪個我都不是你們能輕易說服的存在,何況這個幻境的意義也和你們想得不同……” “……大大的不同。” 陸仁甲捂著嘴,眼睛幾乎都有點睜不開。 這應該是個好機會,可是兩位勇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讓對方出手試探,坐收成果,結果只是無用的對視。 見到氣氛有些尷尬,陸仁甲搖頭:“不跟你們鬧了,畢竟我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忙。 你們只需要看,別來打擾我,也別提出什麼問題。 心情好的話,我會跟你們解釋,心情不好你們死了,我留下你們的命就沒意義了。” 兩位勇士這次倒是意見出奇一致,表示不會再有什麼問題。 就是被綁在一邊動彈不得的納威看上去有些可憐…… 魔氣翻湧,一個看上去有些邋遢的流浪漢被倒吊在空中,不停叫罵:“放我下來!你算什麼巫師!有種跟我來一場男人間的決鬥!偷襲別人算什麼本……” 話說到一半,流浪漢的口中吐出大量的肥皂水和泡沫,打斷了他的話。 “你的勇氣我早就見識到了。” 陸仁甲慢條斯理地敘說著,“還記得你是怎麼進的阿茲卡班的嗎?” 流浪漢吐乾淨口中的混合液體,冷笑一聲:“怎麼進?當然是為了追殺那個背叛那兩人的叛徒!我炸飛了那條街!你要庇護你的走狗?為他說話?” “哦,西里斯,親愛的,當然不是。” 陸仁甲低頭在羊皮紙上不斷地寫寫畫畫,頭也不抬:“我半點也不在乎彼得的死活,但是你記錯了巫師法庭對你的判決,判決書上寫你不止是殺了彼得,再想想?” “想想在你記憶的一角,有沒有那麼微不足道的,幾行文字?” 流浪漢明顯一愣:“你在說什麼……” 他沒有裝傻,是真的那場審判中不記得有什麼東西需要他銘記到現在。 這個回答看不出陸仁甲滿意不滿意,反正他寫了些什麼後又換了個話題:“劫掠者組合裡,詹姆是領頭的,你毫無疑問是他最親近的人了?” 流浪漢驕傲地挺起胸膛:“當然!我們的友誼堅不可摧!” 陸仁甲點點頭:“那你為什麼要把斯內普騙到尖叫棚屋?我們都知道狼人狀態下的盧平是什麼樣,斯內普必死無疑。” 這次流浪漢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我們那時候還年輕,太蠢了,誰讓那時候的鼻涕精那麼討厭,再說,詹姆不是救了他嗎?” “這樣啊。” 陸仁甲依舊看不出喜怒,倒是一直沉默的尼古拉斯見到陸仁甲低頭寫東西,忍不住對流浪漢問了一句:“你把一個未成年巫師騙去和一個失控的狼人待在一起,而你絲毫不覺得愧疚嗎?” 流浪漢又一愣。 同時,陸仁甲也寫完了,將羊皮紙拿起來大致掃了一下,沒發現有什麼錯誤,滿意地收了起來。 流浪漢看見陸仁甲沒有繼續要再問他其他問題的意思,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問道:“你在寫什麼?跟你問我的這些問題有什麼關係?” 陸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