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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時候發誓，絕不會讓她女兒承受跟她一樣的痛苦。
燭火明暗不停地跳躍著，女人溫柔地嗓音在廚房輕聲哼唱著。
&ldo;月牙彎彎，星星點點，孃的寶寶哎，快快睡。&rdo;
女主人抱著女孩的頭顱放進水盆裡，染紅的手指輕輕撩起女孩面容上的髮絲。
&ldo;蟲兒在歌唱，鳥兒在安睡，娘給寶寶做早飯呀。&rdo;
&ldo;砍掉頭顱，削掉肉，留那白骨當柴呀。&rdo;
&ldo;孃的寶寶快快睡呀，睡醒來吃飯，長得白又胖。&rdo;
女主人哼著歌兒動作熟練地將屍體上的肉用殺豬刀削掉，放進一個空的瓷盤裡，加入料酒，倒進清水。
&ldo;月牙彎彎，星星點點，孃的寶寶哎，快快睡。&rdo;
&ldo;蟲兒在歌唱，鳥兒在安睡，娘給寶寶做早飯呀。&rdo;
女主人隨著歌曲扭動著身體，轉了個圈蹲下去往爐子加了一把稻草，橘黃的火焰照亮了女人的臉頰，她的臉紅撲撲的，眉眼帶笑，有些泛白的唇輕啟。
&ldo;燒開熱水，洗淨肉，用那大火煮肉呀。&rdo;
女主人站起身拿著掏空的半個葫蘆舀水往鍋裡放了小半鍋的涼水。
&ldo;孃的寶寶快快睡呀，睡醒來吃飯，長得白又胖。&rdo;
&ldo;快快睡，快快睡，孃的寶寶快快睡呀。&rdo;
&ldo;等你醒來，鮮花給你，肉也給你。&rdo;
&ldo;孃的寶寶。&rdo;
女主人溫柔地在女孩額頭落下一吻。
&ldo;晚安，孃的女兒。&rdo;
她想，她做到了。
第二日，男主人在女主人溫柔而又愛憐的目光下吃完了早飯。
&ldo;我想了很久。&rdo;女主人溫和道，&ldo;你說得對，是應該等女兒入土為安在考慮其他的事情。&rdo;說著她落下了眼淚，&ldo;我昨晚怎麼也睡不著，就起身去看了女兒，我可憐的女兒。&rdo;
男主人輕輕拍了拍女主人的肩膀，將她摟在懷裡，&ldo;會好的。&rdo;
女主人靠在男主人肩頭，輕聲說道：&ldo;我給女兒清洗了一下，換上了新衣服。今天就安排……安排……&rdo;女人似乎再也說不下去了，攥著男主人對衣角低聲抽泣。
&ldo;就按照你說的辦吧。&rdo;男主人說道。
很快女孩在男主人一手安排下入土為安，鎮裡的人見到男主人對女主人家裡的事情如此上心，對他也漸漸熱情起來。
因為女主人有孕在身，沒過兩月他們便以未婚男女不好獨處為理由，匆匆成了親。
十月生產，女主人生下一個長著豬鼻子的男孩。
……
&ldo;吾之故事與俞先生如何?&rdo;俞書生突然停下來，望著晏姽笑問道。
&ldo;毫無可比性。&rdo;晏姽伸了個懶腰，雙臂抵在橋樑上，歪著頭看向橋下不知站立多久的俞之，對他笑著揮了揮手。
俞之沒有上前，只是在橋下站著問道：&ldo;聽完了嗎?&rdo;
晏姽側頭看向俞書生，&ldo;如何?&rdo;故事似乎馬上就到高潮了，聽完故事也許一直困擾她的問題，就能得到答案。
&ldo;欲知後事如何，&rdo;俞書生笑道，&ldo;且聽下回分解。&rdo;
晏姽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