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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進門對路瑤說:“趕緊起來吃飯了,孩子都起來了,你還不起來。” 這算是爸爸的道歉了,媽媽瞅了他一眼,爸爸說:“哎呀,昨天被你媽教育了一頓,這個家我看啊就我地位最低了,你們不吃是吧,我陪大嘟吃去了啊。” 爸爸仍不好意思說道歉,但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和解方式了,路瑤和媽媽相視一笑。 雖然事情過去了,但爸爸那一句“這不是你的家”仍深深地印在路瑤心裡,揮之不去。 當天路瑤就寫下了這段話鼓勵自己: 那時, 我是一株無名的小草, 有太陽為我沐浴, 有蝴蝶為我起舞, 有星星為我點燈, 有月光伴我入眠。 那日, 狂風肆虐割著我的臉, 暴雨無情抽著我的筋, 一隻蟲撕咬我的身體、我的靈魂, 一個人踐踏我的生命、我的尊嚴, 我想, 我的生命應該從此便荒蕪了吧。 那夜, 我祈禱上天, 希望被憐憫; 我轉動經綸, 渴求被超度; 我虔誠焚香, 就像點燃希望。 只有一個聲音從天邊傳來, 堅強! 那天, 我醒來, 拖著疲憊的身體; 我努力生長, 挺著千瘡百孔的頭顱; 我不負眾望, 我活了下來。 那世, 感謝輪迴, 我終究成長為一棵參天的大樹。 只想人們看到我的堅強, 我還是那株無名的小草。 如果爸爸都不再是自己的依靠,她還能找到誰呢,只有自己啊,這個本應該幸福的姑娘啊,今後決定獨自野蠻生長。 航林回來後,路瑤把前一天的事情又原原本本地向他複述了一遍,航林本不信,路瑤講述後他仍半信半疑,他的這種不能與自己同頻的狀態讓路瑤很是無奈。 後來她帶上爺爺奶奶一起回了藍海。 這個一室的小房子也不夠住的,爺爺奶奶在臥室,他們和孩子擠在客廳,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 加之房東的無提前通知的賣房,讓路瑤苦不堪言。 那天是週末,路瑤和爺爺奶奶在家吃飯,門外咚咚地敲門,路瑤去問是誰,對方答道:“姐,我們是房產中介的,帶客戶來看房子。” “中介的?看什麼房子?”路瑤疑惑。 “姐您還不知道呀,房東要賣房子了,我們約好了今天看房。”中介解釋道。 路瑤很生氣,這房子租來沒幾天就這樣,房東也太不地道了吧,立馬回中介:“不方便,我現在在住著,要看等我搬走吧,不好意思。” 回頭就打通航林電話:“為什麼有中介來看房子啊,他們要賣房子嗎?我怎麼不知道。” 航林說:“不知道,沒跟我說,我問問他。” 這次房東確實沒跟航林打招呼,房東的老先生是藍海市一個區裡財政局的副局長,老太太就自恃清高,聽傳達大爺說這家人口碑也不好。 路瑤越聽越來氣,今後的好多天,中午、晚上、週末,路瑤都被來看房子的一撥撥人騷擾著,但每一次毫無例外,她都閉門不出,要麼假裝沒人,要麼告訴不方便。 房東為此給航林打電話商議,航林抹不過面子,給路瑤打電話:“房東給我打電話,你看看吧,反正我說我不在家,不想開門就假裝沒人在家。” 路瑤自然不想開門,這種窘迫的生活已經夠糟心了,她交待了爺爺奶奶,誰敲門都不開。 因為這次租的房子是個單位宿舍,房東老太太兩口子也在院裡住,只不過不在一個單元。 有一次路瑤曬著有些潮溼甚至發黴的床墊,老先生正好路過門口,警惕地告訴路瑤:“姑娘啊,我這個床墊買的挺貴的,可不能扔了啊。” 路瑤很是反感他們自帶的那種優越感,回一句:“我這是曬呢,我說扔了嗎,這床墊再貴也不能潮溼著用啊。” “哦哦,好好,不扔就行。” 路瑤白了他一眼回頭就進屋了。 老太太晚上親自來了,跟路瑤交涉:“姑娘,你看我這房子啊想賣了,能不能方便讓中介看看房子呀。” “阿姨,我租的時候您說了一年半載賣不了,我這剛搬來您就要賣,嚴重打擾我的生活了。”路瑤當然沒好氣。 “我也是沒辦法,我姑娘要買房子,她錢不夠,想賣了這個湊湊,這不就想幫襯她一下嘛。”老太太動之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