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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根用雙手抱起板車最上面的兩塊試火煤,向老大爺家走去。
試火煤啊試火煤,這開局的任務我就交給你倆了。你倆到了大爺家一定要好好表現,用你們最火熱的激情征服老大爺。
別看你們長得黑不溜秋的,不咋討人喜歡,可那一腔火熱的情懷卻是全天下無敵的。
為了給飽受寒涼之苦人們送去光和熱,寧願把烏黑的命運化成一堆廢灰。
倘若有朝一日,我能有幸成為一個作家,我一定會為你們高歌一曲,表達一下對你們的崇高敬意……
你說這土根,還挺有情懷,竟想和黑不溜秋的蜂窩煤拜把子。還異想天開地當什麼作家。
請用你的腳趾頭想想,你一個衣不裹腹的京城乞丐,瞎扯什麼破夢想!
頂多也是要飯吃做夢撿金磚——窮瘋了。
不過,這傢伙還挺有想象力。
自不量力的傢伙,扯這個春秋大夢不讓人笑掉大牙嘛!
想到這,土根不覺一陣臉頰發燙。
土根把兩塊試燒煤放在石榴樹下的石凳上,又返回了早市。
此時,各個路口的居民蜂擁而來,如潮水一般。
土根重新把袖珍收音機放在煤車上,裝模作樣地聽了起來。
土根現在最在意的時間能飛快地跑起來,快點來到十一點。
“bJ時間,十一點整。”
終於,袖珍收音機裡傳來了男播音洪亮的報時聲。
土根急不可耐地向那位老大爺走去。
“大爺,我今早上給您搬那兩塊試火煤怎模樣?”
一走進大爺家,土根便來了個開門見山。
“行,不賴。你把煤車推過來卸吧!”
“行,大爺,我去推車了。”
聽到這兒,土根心裡懸著的那塊石頭終於落地了。
“大爺,您是此地人嗎?”
土根一邊卸著蜂窩煤,一邊和大爺攀談起來。
“我是河南焦作的。”
“啊?河南老鄉,怎麼這麼巧!”
“小夥子,這麼說你也是河南的?”
“是的,大爺。”
“那你是河南啥地方的?”
“平頂山的。”
“平頂山?礦區?”
“是的,大爺。我們那邊有好多煤窯。”
“那你怎麼不在老家挖煤掙錢,跑這麼老遠賣蜂窩煤?”
“私人小煤窯裝置簡陋,沒有安全保障,不想去不願去。公家煤窯安全係數高,門檻也極高,想進也進不去,除非能走後門託關係。我既沒有後門可走,又沒有關係可託,也只能出來闖蕩闖蕩了。您是是嗎,大爺。”
“那倒是。俗話說得好,人挪活,人挪死嘛!”
“大爺,您咋也從老家大老遠跑到這兒呢?”
“我來這兒年頭可長啦!算起來快四十年了。”
“都快四十年了。您到這兒的時間可真夠長的。”
“記得那是一九六零年,到處鬧饑荒的年代。聽說這的煤窯大量擴招外地礦工,就和幾個老鄉拉家帶口來到這裡。哎,誰曾想這已待就是幾十年。家,看來這輩子是回不去了。”
“大爺,這麼說您可是這裡的老礦工了。”
“看咋說呢,我剛到礦上的時候,這黑山大街兩側還沒這麼多排房。”
“隨著全國各地的壯勞力,大批加入這裡的礦工隊伍,職工及家屬的住宿就成了大難題。為了解決這個難題,政府相繼在這裡建成了一排排簡易實用的礦工家屬房。”
“其實,對於一個在外漂泊的人來說,家只是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豪華與否並不重要。你說是不是,小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