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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根,聽說前一陣兒子,你村有兩個漂亮姑娘,爭搶著給你介紹,你咋一個也沒瞧上呢?”
“虹影,連這事你都摸得門兒清,你真是太關心我了!”
“虹影,你能給我一個,你當初不辭而別的理由嗎?”
“不辭而別?”
“你知道我當初決定和你分手的時候,我有多恨你嗎?”
“恨我?”
“這該從何說起!”
“去年正月十三,我倆偷吃禁果的事你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
“你目柔面羞,半推半就;我心猿意馬,猶含仙桃於口,醉語連連:誰落仙果在人間,嘗口仙果就是仙。”
“你是快活夠了,人家從此開始遭大罪啦!你想過嗎?”
“遭大罪?這又該從何說起!”
“自那次和你分手後,我的例假就不來了,並且經常噁心、嘔吐不止。”
“這時我一下子就蒙了:難道我懷孕了?”
“虹影,你就別瞎猜了。要真是那樣的話,你的生殖力也太強了吧!”
“和你一碰就能生出個娃娃,這也太神奇了吧!”
“你個臭不要臉的,你那時只是碰碰我嗎?想賴賬不成?”
“我的小娃娃呢?你給弄哪去了?”
“流產了。”
“你咋那麼狠心。”
“狠心?我如果把他生出來,我自己肯定就沒法活下去了。”
“其實真正狠心的人是你!自那天分別後,你就再也沒有露過面。哪怕你那時能對我說些安慰的話,我或許會把這個無辜的小傢伙生下來。”
“虹影,你那時幹嘛不把這事告訴我呢?”
“讓我親自告訴你,我那時根本鼓不起這個勇氣。再說了,你自己造的孽,你也應該預測出這種結果吧!”
“虹影,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太委屈你啦!”
“我那時已愛你入魔,曾痴想與你朝夕廝守。可苦於囊中羞澀,又找不出和你約會的理由。所以,只希望五月當午給你家送油饃時,再次和你重溫甜蜜。”
“不曾想,在我舀油的當天,你已派二表舅把定親彩禮退回。”
“虹影,你知道嗎,我當時已徹底崩潰。說真的,在我心裡,生養我的父母是第一大支柱,你是我的第二大支柱。”
“土根,你待替我想想,我當時如果不及時做流產,等你五月當午送油饃時,早已現形,包不住了。”
“若真那樣,街坊四鄰的吐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況且我家也是個大家族,我若未婚先孕就是敗壞家風,給我們這個大家族蒙羞的。”
“虹影,這些是是非非都已過去,咱不再深究下去好嗎?我如果現在和你繼續牽手走下去,你會同意嗎?”
土根含情脈脈地望著虹影,等待一個驚喜的結果。
“土根,如果愛你是個錯,我願繼續錯下去。”
虹影還給土根一個醉意的對視。
“但是,你家的房子實在太破,我這樣慌不擇道地嫁給你,我家的親戚都會棄我而去的。”
“土根,你如果真願意娶我,就蓋幾間像樣點的新房子吧!哪怕只蓋一間也行,有一張雙人床就行。傢俱的話我爹答應到時候陪送給我。”
“虹影,房子要蓋最少也得蓋三間,只蓋一間咋住。”
“只是和你分手這一年多,時運不濟,沒能掙到多少錢?蓋房這事恐怕無力完成。咱還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嗎?”
“土根,要不咱倆就一起私奔,共築愛巢”
“私奔?還是虹影腦子好使。”
“不過,我待和我娘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