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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瓦的動作與周圍的寂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蹲在地上,身體幾乎與地面平行,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床頭櫃下方的抽屜。她的眉頭微蹙,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或者是在尋找某種線索。
過了一會兒,她似乎下定了決心,開始動作起來。她雙手握住抽屜的把手,用力將其拉出,然後輕輕放到床上。這個動作雖然簡單,但卻透露出她的細心和謹慎。
接下來,諾瓦將手伸進了床頭櫃抽屜格的內部,手指在抽屜格內壁上輕輕滑過,彷彿在尋找著什麼。突然,抽屜格內發出了“咚咚”的兩聲敲擊聲,聲音雖然輕微,但卻在寂靜的房間內顯得格外清晰。
諾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她似乎發現了什麼。那敲擊聲,明顯是抽屜格內部有空洞所造成的,這意味著抽屜格里可能有夾層或者暗格。
葉良一把將諾瓦拉了起來,接著他自己匍匐在床頭櫃前,這時,他手裡出現了一把美國冷鋼 49KS“鋼虎”(Steel Tiger),他將鋼虎反握,探入抽屜格內。
只聽抽屜格內傳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很快傳來“咔噠”一聲輕響,隨後葉良雙手將一塊木板托出了抽屜格。這塊木板上平放著幾張背面朝上的照片,諾瓦並沒有理會葉良手上託著的木板,而是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幾張照片。
就在諾瓦拿起照片的時候,葉良瞬間瞪大了眼睛。
因為照片是背面朝上,當諾瓦拿起照片的時候,葉良所處的位置很低,所以他先於諾瓦看到照片的拍攝內容。
當諾瓦翻過照片看到拍攝內容後,她也和葉良同樣瞪大了眼睛。於是她將照片全部翻過來,使其正面朝上,然後將照片一張一張的擺放到了床上。
第一張:李正在中國醫科大學住院樓一樓大廳諮詢臺前,他面色蒼白一臉倦容,一位身穿粉色護士服的女孩兒站在諮詢臺內微笑的看著李正,似乎兩人正在交流;
第二張:李正在二十一世紀大廈樓門前,葉良在他右側後方不足一米的位置,好像兩個人剛剛走出大廈大門,李正的左手託著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一臉燦爛的得意笑容;
諾瓦指著床上的第二張照片低聲驚呼道:“葉良,是你。”
葉良從地上起身,稍微抖落了一下身上的灰塵,斜著身子看向床上的照片。此時的葉良臉上的驚訝神情已經收斂了很多。
第三張:李正從賓士S600的左側後排車門中走出,身體還未完全伸展,稍微弓著腰,面色有些嚴肅,似乎有些生氣。賓士車的右側停著一輛中巴車,照片的角度看不到中巴車的牌照;
葉良指著第三張照片低聲道:“那是跟瀋陽市招商局的人去參觀一家農場。”
第四張:李正正走出本溪環球大酒店,正要邁步下臺階,林愛莉在他左側,葉良在他們前面三四步的位置。一個小孩兒的半個身子在照片的最左側,他正在朝著李正的方向跑;
放下第四張照片,諾瓦停下動作看向葉良道:“Bill,這個角度拍照你都沒發現?”
葉良撓了撓頭道:“這應該是遠距離長焦距拍攝的,環球酒店門前,這個距離就是在馬路中間了,我不可能發現不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發現拍攝者的。”
第五張:年輕的何卓奎穿著整潔的警服,站在一個大院子的門前,院牆上畫著孫悟空和豬八戒的卡通形象,一輛警車停在旁邊,何卓奎抱著年幼的李正,笑著將一瓣橘子往他嘴裡送,陽光將二人完全籠罩,畫面溫馨至極,但照片中李正好像並不高興;
看到第五張照片,兩人異口同聲疑問道:“他年輕時這麼帥?”
第六章:童年的李正在瀋陽站行李房門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蹲在李正面前,他手裡拿著一袋糖果,好像正在準備撕開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