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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滿答道:“我畫了李沝的畫像,打算張貼上去!”
雲憶從他手中接過厚厚的一沓畫像,然後抖了一下,把畫像拿到鍾離幻面前一起看,畫像旁邊還有幾行字,雲憶藉著月光念了出來:
“現有良朋被擄,至今下落不明,如有知情人提供線索,可在幻龍城第一當鋪‘錢滿典當’領黃金一百兩!錢公之子錢滿親筆!”
雲憶和鍾離幻互看了一眼,心想這肯定是沒有用的,抓走李沝的又不是普通人,怎麼可能滿大街跑呢?但是看著錢滿如此認真,否定的話他們都說不出來。黃金一百兩,這賞金也太大了,如果有人故弄玄虛,得多少黃金啊。
雲憶翻了一下畫像,發現全部是李沝,便問道:“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錢滿心想,不就是李沝一個人麼,還找誰,“還有誰也被擄走了嗎?”
鍾離幻道:“面具人!”
錢滿一拍腦門,惱道:“哎呀!我把給忘了,我現在就回去再畫!”說著轉身就打算再回當鋪。
鍾離幻道:“不必了!”他右手從乾坤袖裡一摸,手指攤開,一縷清光團起,墨紙硯憑空化在了手中,就差一個筆。
他左手伸到雲憶胸前道:“借一下!”
雲憶自是知道他要借什麼的,從懷裡取出父親的那支破筆,隨意的說道:“你在乾坤袖裡裝紙墨硯臺的時候不帶筆的嗎?”
鍾離幻不答,接過了他手中的那支破筆,綠紗袖輕輕一擺,腳下隨即出現了一張有著簡單雕飾的桌几。
“!”錢滿和雲憶都瞪大了眼睛,心想他這乾坤袖裡裝的都是什麼?
雲憶問道:“你乾坤袖裡都是什麼?”
鍾離幻將衣襬向後一撩,就地坐了下來,答道:“琴棋書畫,筆墨紙硯,”
“就這些?”
“就這些。”
雲憶也盤腿而坐,坐在了他的旁邊,繼續問道:“就沒有一些什麼法器嗎?比如護身的,逃跑的,迷魂的......”
“沒有!”
好吧,雲憶真是心服口服了,乾坤袖原來就是裝這些的,大材小用啊!這個人到底是大意還是自信呢?
鍾離幻看著對面的錢滿道:“你說,我來畫!”
錢滿靜了靜心,回想著面具人的每一個特徵,雲憶自覺的為鍾離幻研墨,天為頂,地為鋪,月為燈,三個人就這樣在三更的月下繪製著一副惡魔的影子。
錢滿認認真真的描繪著面具的各種特點,面具為純黑色,既不精緻也不昂貴,是用普通的黑鐵打造的,面具眼尾處有幽暗詭異的彼岸花紋,口鼻都是嚴實的,看不出任何破綻,唯有那雙眼睛露在外邊,眼神有點渾濁,年齡應該在五六十左右。
鍾離幻低眸認真的描畫著,如蔥的長指來回擺動著輕微的幅度。
雲憶側目望過去,根根分明的睫毛投下了像一排小草一樣的暗影,高而挺直的鼻樑是整張臉的點睛之筆,下巴是微微翹起的,嘴唇下面還有一個小小的漩渦,此時他和月亮都在發著清冷的光。
雲憶低頭看了看紙上的面具人,已經描畫的八九不離十了,再看鐘離幻擺手的動作,似乎是很熟悉。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年在縹緲峰上,那晚是中秋佳節,他和鍾離幻喝了兩壺桂花酒,後來他裝醉,鍾離幻揹著他第一次睡在了那個竹榻上,後來他又裝睡了一個晚上,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看見鍾離幻在寫著什麼。
那個時候他沒細看,但是神情和走筆姿勢和現在是一模一樣的,想來那個時候他也是在畫像,畫的是什麼呢?那個時候鍾離幻沒有讓他看,以後他再也沒法問了。
鍾離幻早就感覺到了雲憶的目光,但他沒有抬眼,還是認認真真的描畫著,很快,一幅面具人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