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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決戰縹緲峰的時間越來越近了,虛魔宮裡興奮和激動充斥著每一個復仇者的心,但是雲憶卻越來越焦躁和不安。
起初他還在刻意的忍耐著,但是到了後邊他都不迴避和忍耐了,他常常扶著額頭,一坐就是一整天,單代秋彙報情況的時候,他也總是擺擺手,事不關己的道:
“你看著辦吧,我信的過你!”
單代秋和所有弟子當然看出來了,只是沒有人敢問,也問不了。
單代秋是理解他的,畢竟他在雲府長大,又在縹緲峰學藝,如今要親手屠了他們,實在是一件殘忍的事情。
可是生在動盪,命運如此,誰又能左右幾分呢?
“魔神!我們的訓練進步非常快,三日後一定可以報仇雪恨!”
單代秋是一個實誠忠心的人,二十年前並未受到魔神多少優待,但是他知恩也感恩。
雲憶扶著額頭道:“好,繼續操練,我出去一下!”
近來他總是出去,也不知道去哪裡,一去就是老半天,回來也不說話,浮躁變成了沉默。
望著那虛無縹緲處,他終究還是沒能忍住,他在那個地方落下了魂魄落下了命!
哪怕他每次去都是遠遠看著,他也心安,不然他彷彿一隻離群的孤雁茫然無措,浮躁難耐。
已是初秋了!
寒竹舍的風吹落了幾片紅葉,一旁的翠竹又高了,開心時候,總覺得這些竹子挺拔可愛,悲傷時,這些竹子同樣淒涼哀怨的要命!
和往常一樣,鍾離幻坐在青石上吹著竹蕭,桂花落滿了他的肩,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樣的日子他過了快二十年。
雲憶遠遠的望著他的背影,靜靜的聆聽著他的蕭聲,這個背影太孤獨了,孤獨的好像銀河的水,千年萬年的沉寂和清冷。
低沉的蕭聲憔悴的絕望的迴響著,這讓寒竹舍的翠竹和樹枝更加的悲涼,但是,此刻也只有這惆悵的蕭聲能夠慰藉他浮躁的心。
對於雲憶而言,鍾離幻是他的救贖,也是他的災難,他從小在溫柔鄉里長大,他是大家嘴裡的天選之子,也是真正紈絝子弟,他風流浪蕩過,也因為鍾離幻痴情忍耐著。
小時候他有青梅竹馬的玩伴,長的後亦有耳鬢廝磨的侍女。
子歸說的沒錯,他從十三歲就開始會撩撥人了,沒有人逃的過他那雙風流多情的眼睛,環肥燕瘦,他都睡過,他本以為他會在君王和父親的安排下和夢淺諾大婚,兒孫滿堂,也許還會娶幾個二房三房的,男人麼,他覺得這是應該的。
但是當他遇見了鍾離幻他便淪陷了,這個孤獨寂寞的男人常常激起他所有的保護欲和憐愛心。
可是他知道,這是危險的錯誤的,就算他年少輕狂為愛可以豁出去性命,就算他可以背叛家族違抗君王,但是這個人實在太乾淨太完美了,他不想玷汙一點點。
雖說男男女女不是沒有,君王有男寵,仙君有道侶,但是這到底不是被讚頌的。
世俗的眼光,仙界的唾罵,他不想讓鍾離幻受到一點點,而且他也害怕這個人不會愛他,反而噁心他,為此他耗用了所有力氣來剋制這份愛。
從剛開始的逃避到不可自拔,他忍了四年多了,多少次夢裡睡裡,他煎熬著,忍耐著,幻想著,自我舒緩著。
但是當愛無限洶湧澎湃的時候,他又是那樣的剋制不住,午夜夢迴時,梅花村的偷偷一吻,成了他時時刻刻念著想著的渴望和慰藉。
他已經幻想了無數種方式和姿勢。
而對於鍾離幻而言,雲憶無疑是他的魂魄,一個從出生就一無所有的人,有一天突然得到了一樣東西,那麼這個東西不管是男女,不管是什麼情都將會成為他歷不了的劫。
如果說雲憶尚且可以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