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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不好了!出大事了!!!”
房尾直英一出河東獅吼,好懸沒把直虎送走開席。
直虎揉著顱內嗡嗡響的腦袋,很詫異看著這位隨自己燉烏龜打老虎戰魔王的衛隊長,何故這般失態?
“不要急,不要慌,喝杯水慢慢說,就算天塌下來,還能比得過武田大膳大夫南下?”
直虎說話功夫,西鄉昌子已端來溫水,房尾直英道謝後本欲飲用,卻發現手已不歸自己控制,顫抖的碗中水灑出多半。
井伊直虎大為驚詫,櫻子你搞什麼飛機。
“櫻子,鎮定!坐下!”
房尾直英席地而坐,直虎看著更像是腿軟了。
“說,你遇到八岐大蛇了?如此驚慌。”
“船,海上來船了。”
直虎心情從驚詫轉為疑惑:“納尼?來船你至於這樣?幾艘關船?”
房尾直英拼命搖頭:“不是的不是的,主公不是的,是大船……不,不是大船,是巨船,巨船。”
直虎更納悶,巨大的船?今年是16世紀吧?這年段搞出黑船來航可就太生草了。
“嗯……櫻子,你口中的巨船,跟關船比有多巨?”
“是關船百倍……千倍,萬倍!”
直虎放棄了:“巨船在哪裡?”
“在遠洲灘,在天龍川西岸,離引馬城不遠……擱淺了,好像是。”
直虎立即換身衣服,策馬而出,在房尾直英帶路下來到海邊沙灘時,岸邊已圍滿揹著橘花紋靠旗的兵勢。
直虎在人群中找到北山利元:“玄蕃,怎麼回事,南蠻人?”
北山利元答道:“主公,是唐人。”
“納尼?唐人?”
“哈衣!唐人態度非常不友善,使用弓箭驅趕臣下派遣的問話兵勢。”
直虎很懵:“唐人只是驅趕,而非攻擊?”
“哈衣,只是驅趕。”
直虎思忖片刻,對北山利元鄭重言道:“吾親自會一會這唐土人,沒有吾的命令,不許有任何行動!”
“主公不可!”
北山利元阻止,但直虎態度堅決,直虎拗不過家臣一片赤誠,只好妥協折中。
“直英隨吾一併前往,側近眾也一起,這麼多人倒也不算孤軍。”
見直虎態度堅決,北山利元無奈。
“北山大人請放心,在下即使豁出性命,定保主公安全!”房尾直英鄭重其事。
直虎帶著20人向擱淺的大福船走去,走至百步內,一支箭落在直虎足前,直虎拾箭簡單看罷,繼續向前走。50步又是一箭,直虎直視船上,第六感已經捕捉到船上神箭手已瞄準自己額頭。
“你們在這裡等著,櫻子跟我來。”
直虎言罷,解下腰間太刀隨手遠遠丟沙灘上,繼續向前。房尾直英不明所以,但跟著照做。
30步,又一箭落在腳下。直虎抬頭仰望,只隱約見著一位身如火紅赤焰的身影披掛殘破甲冑,手持弓箭引而不發,但看不清臉。
直虎猶豫兩秒,把髮髻解了散開頭髮,女性的面貌再也遮攔不住,仰著脖子看著船上人。
船上持弓的武士也在猶豫,比直虎多一秒,放下弓箭。
直虎順利上船,看清廬山真面目。
掃過甲板上持刀綽斧,明顯是經受過訓練的職業士卒,直虎美目定在那持弓武士的身上,看清楚臉,暗道一聲果然。
“我叫藤虎,將軍怎麼稱呼?”
“木子李,李華梅。”
李華梅聲音清冷,語調裡帶著濃烈的厭惡。
“你這女人雖說是個倭寇,但硬撐著氣熬老孃三箭上得船來,是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