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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時半會，別說二少爺，就是七少爺也無法分辨究竟是哪些人投了他。一場聲勢浩大的派系之爭，就這樣華麗麗地拉開了，炫麗得連當事人都沒看明白。

深藏功與名的兩個妖怪，一前一後地出了門。在一樓的清潔工間裡，金申靠坐在桌子上，看著小狐狸套上清潔裝，轉眼從一個絕色小美人變成了一個臃腫渾濁的清潔大媽。

金申插著褲兜，點評道：&ldo;真可憐。&rdo;

人界和妖界涇渭分明，人界裡的這些妖怪都是在妖界犯了事，流放到人界的。這些重刑犯們，永生永世被禁止回妖界。為防止他們越界，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被打上了烙印。這些烙印成了他們的定位器。一旦他們有任何僭越，執法大隊就會根據定位找到他們。輕則一頓鞭笞，重則灰飛煙滅。

而且，為了防止她們濫用妖力，殘害人類。他們被允許在人界養活自己的方式也都是些社會最底層的工種。像她這樣貌美如花的小狐狸，不僅只能做清潔工，還不允許用美色示人，以防止她勾引男人，從此在人界吃香喝辣。

她是罪犯，就該活得像個罪犯。

而金申，也是個罪犯。

金申問：&ldo;你之前，犯了什麼罪？&rdo;

小狐狸低頭，&ldo;我，不小心殺了個妖。&rdo;

金申呵一笑，冷答：&ldo;我殺過的就多了。&rdo;

小狐狸想，您是大佬，您牛逼。

金申站起身，問：&ldo;在這裡見過我的事情，你會透露嗎？&rdo;

小狐狸嚇得腦袋直搖，&ldo;絕對不會的。我發誓。&rdo;小狐狸抬起狐狸眼，揣摩著金申的心思。她支支吾吾，道，&ldo;其實，大家聽說您來了人界，都挺開心的。&rdo;

金申沉默著，沒有回答。

小狐狸想了想，說：&ldo;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大家過得都挺苦的。您這樣的大人，定然是受不了這種屈辱的。如果您想反抗，我們一定追隨。&rdo;

&ldo;你們？有多少人？&rdo;人界竟然還有意圖造反的妖精組織，聽起來還挺妙。

小狐狸看看金申。他跟他們預想得完全不一樣。他不僅沒有被定位，行動自由，還過得這麼瀟灑滋潤。果然妖比妖，氣死妖。小狐狸把不準金申的態度，沒敢把人數往實了報，只說，&ldo;一百人左右。&rdo;

&ldo;恩。起碼有一半，是我曾經，直接或間接地送過來的吧。&rdo;

小狐狸紅了臉，沒敢搭話。

金申一笑，道：&ldo;去幫我查一件事。&rdo;他還沒查清三年前宸聖影視撤資的事。小狐狸雖然不知道大佬對這種小事這麼關心幹什麼，但還是趕緊點頭，誠惶誠恐地接了任務。

……

夜裡，加班回到市區的張心柔給金申打電話。

金申嘴角勾起，問：&ldo;結束了？&rdo;

&ldo;嗯。我給你發了定位，你來找我吧。&rdo;張心柔歡欣雀躍，一天沒見，還挺想他的。聽到她充滿生氣的聲音，金申心情瞬間up了很多。

金申看了看位置，是家夜宵店。張心柔歡快的聲音傳來，&ldo;快來，這家烤牛油可好吃了。我肚子好餓。&rdo;

金申很快就到了。他到時，張心柔正在戶外的餐位上認真看選單。金申走過去，從後摟住她低頭親吻了她嘴唇，也不管夜宵店這會兒裡裡外外坐了多少人。張心柔被嚇了一跳，但她馬上就聞到了金申身上她熟悉的香味。

兩人膩歪了會兒，金申緊挨著她坐下。兩人的手一直牽著，沒有分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