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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清假裝看著桌子上的作業本,有些侷促地感受著身邊平穩的呼吸。
她一把合上作業本,恢復了平日裡的清冷,道,
“別亂動,累了,我睡一會。”
說罷,她的頭抵在言祖的肩膀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江老師不會生氣了吧?
“嗯,被你氣的,所以你別亂動。”
就像是為了避免誤會而進一步解釋一樣,恰好對上了言祖的心聲。
言祖不免有些擔心,就像歐陽鴻那時候的情況一樣。
難道江老師的意思是,自己還不如一根木頭?
眼下的狀況,他就是被當成一根柱子了呀。
氣抖冷。
被剝奪人籍了。
言祖一動不敢動,害怕讓江老師再次生氣,連柱子都當不成。
起碼柱子看起來還有點人樣呢,要是變成什麼雞子,鴨子,牛...
江雨清思考了十分鐘之後,忽然有些明白該如何去教他了,
但是今天恐怕不行了,她得重新做些準備。
既然疏通了思路,理論上就應該醒過來,可是她卻沒有選擇這麼做。
再,再休息五分鐘吧,很舒...不,好累...
她的頭略微扭轉了少許,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
言祖還以為是江老師在對他進行抗議,認為他亂動了。
可是他真沒動啊,只是在呼吸而已。
連呼吸都不讓嗎?
言祖屏住呼吸,不料,這一屏就是一個小時...
轉動的時針,以及少女不安分的小腦袋都在動,
唯獨一個敬業的木頭人真正意義上做到了不許動,倘若放在孩童時期,就算是那種只喊1,2就回頭偷襲的人都抓不住。
少女發出輕微的呢喃,雙手輕輕搭在兩腿中間,一雙雪白如藕尖般的小臂上遍佈淤青。
跟言祖之前看到的相比,現在已經淡了很多,但在膚色襯托下還是明顯,很影響美觀。
江雨清不想讓人看到她的“傷口”,不管是心理上的還是身體上的。
所以她在外面一向表現得很強勢淡定,甚至比普通的正常人還要傲氣。
她也從來沒有穿過短袖,但此時此刻為何要穿一件會露出手臂的長裙,恐怕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在言祖的注視下,江雨清手上的淤青又變淡了少許。
“唔。”
手臂上瘙癢的觸感讓江雨清慢慢恢復了意識,她睜開迷茫的雙眼,打量著周圍,頭上枕著的地方熱熱的,滲出少許微汗。
當她茫然地轉過臉看到旁白的言祖時,尖叫了一聲,又看了眼自己的手,慌慌張張地背到了身後。
“你,你摸我手了?!”
可不管江雨清說什麼,面前的少年就像是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慢慢地,江雨清從羞憤轉變為疑惑最後又轉變為不安,
“你沒事吧?我沒怪你的意思...”
可言祖還是僵直著身子,讓江雨清內心的惶恐不斷放大,
“你,你動一下啊...”
最後這句話幾乎帶上了哭腔,
要是他真的死在這裡了怎麼辦,自己可搬不動他的,
會發臭,還會爛,最後還會有蟲子,她最害怕蟲子了。
就在江雨清已經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求助的時候,言祖終於動了。
“我沒摸。”
江雨清拿著手機的動作一滯,臉上的表情從緊張慢慢變成沒有表情,隨後又慢慢咬緊牙齒死死地盯著言祖,道,
“你要不明天再回答我吧?”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