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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山區,特情廳昆尼爾分部隱秘據點。
乞丐王帶著芙拉、莎倫和唐恩等人走進了一間廢棄已久的獨棟小樓,小樓的門窗都被封住,附近有乞丐王的手下在遊蕩。
走進旁邊的小巷,一個乞丐看守的舊箱子旁是進入的坑道入口。
鎖紋封住的客廳出口,達爾西正在讀書,有關南方地理以及各大家族情報的文書,此外他的手邊還放著一些知名人士過往經歷的情報,這些都是唐恩安排人整理的資料。
至於更專業的課程,比如暗語之類的,則由芙拉安排調查部內部人士定期授課。
“你來了?他們是?”
達爾西掃了眼莎倫,又看向其他人。
唐恩走近看了眼書堆,說:“唐恩·司各脫,特情廳首席。”
達爾西起身打量著來人,極具侵略性的雙眼。
“你們的計劃很有意思,就是這訓練的環境實在是太悶了。”
唐恩朝三人揮了揮手,乞丐王等人默默離去。
拉了把椅子坐下,唐恩隨意地拿起一份文書掃了眼,上面有不少炭筆做的記號。
“很抱歉,昆尼爾沒有秘密,只能委屈你了。”
達爾西再次坐下,他好奇地說:“我以為像你這樣的人都不會隨意出面。”
“哦?”
“就像是幕後操縱木偶演戲的木偶師。”
唐恩理解地看著他:“我給你兩個承諾,第一你可以在任務過程中隨時退出,我們保證不會洩露合作的秘密,你可以繼續做一名農場主。
第二隻要你有危險,哪怕任務失敗,我們也會派出救援人員。”
達爾西笑了,他忽地又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他坦誠地說:“答應你們的時候我晚上做了個夢,是我在南方的家,你知道我為什麼答應你們嗎?”
唐恩放下文書,認真地聽著他的講述。
看到唐恩的舉動,達爾西講述得更加流利。
“我曾經喜歡過一個女孩,她那時還是個農民,就是家裡有一兩塊地的自由民。南方嘛,也不全是奴隸和農場主。
那年她家破產了,原因是乾旱,水庫的灌溉費她家無力承擔。
她找到我想借款,我跟父親提了請求,但被他拒絕了。
後來,父親安排了個女奴給我。”
說到這裡,達爾西的語氣有些哽咽。
“那是她,只是那雙眼睛是如此的陌生,甚至連語氣都顯得陌生。
我盡力關照她,但她總是在躲避。
直到那天我在後花園裡散步,看到管事在安排一個熱箱。
那是一種懲罰奴隸的手段,把奴隸關在鐵箱裡,把鐵箱埋在地裡,上方對著天空,任由光線暴曬。
南方的氣候溼熱,在熱箱裡待得久了,無論怎樣的奴隸都會發出痛苦的求饒聲。
一開始我沒有在意,直到我發現她的蹤跡在哪都找不到。
最後,等到找到那個熱箱的時候,她就躺在那個棺材裡面,眼睛看著天空。”
眼淚流過臉龐,達爾西很快抹乾眼淚。
“從那天開始,我對這個世界有了新的想法。當我來到昆尼爾的時候,我愈發覺得這個世界其實不需要奴隸,只是人心的扭曲需要。”
唐恩遞過去一張手帕,說:“她的靈魂會受到聖者的庇護。”
“你呢?你為什麼要改變南方?”
“因為我不喜歡那樣的社會。”
手帕擦拭著淚水,達爾西問:“可改變了又該如何?南方是糧食產地,沒了奴隸和農場主,誰去為牆外的軍團提供糧食?還有那些奴隸,你打算怎麼安排他們呢?”
唐恩欣賞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