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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娘,打四斤燒酒!”
西北,敦煌城。
二月底的風沙並不喧囂,但當頭的太陽依舊高照,來來往往的行商馬匪們都戴著面巾,將自己的面部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個眼睛。
這是一座位於城外的酒鋪,酒旗迎風招展,顯然有些年頭了。
酒鋪外稀稀疏疏地擺放著幾張桌子木凳,零散坐著幾位酒客。
在黃沙漫天,千里赤壁的敦煌城外開個酒鋪,不得不說這裡的老闆是個有想法的人,並且已經堅持了很多年了。
正坐在那幾張破爛桌子前的酒客們,看其模樣,有絡腮鬍子佩著彎刀的馬匪,有精神奕奕揹負長劍的江湖客,當然,也有被風沙侵蝕的很顯邋遢的行商。
此時,他們都把目光放在了那位身材豐腴的老闆娘身上。
六娘,是這位老闆娘的名號。
且看這位約莫著四十歲的美豔嬌娘,正將那肥碩的屁股靠在櫃檯上,擠出一個令男人口水都要流下來的弧度,雙手環胸,風流的眸子裡盡是歲月沉澱的韻味,西北的風沙將其光滑細膩的面板打磨的略顯粗糙,但更具野性。
六娘手中正拿著個賬本,輕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忽的,酒鋪外又傳來了一陣嗒嗒的馬蹄聲,接著便是咚地一聲,似乎有重物落地。
酒客們循聲望去,卻都不由瞪大了眼珠子。
那是一個身高兩米三,約莫四百斤的魁梧壯漢。
那壯漢面色黝黑,模樣兇悍,粗硬的頭髮肆意生長,隨意綁了起來披在腦後,眉毛濃密,眼神卻有些異樣的深邃。
如此身材,卻絲毫不顯肥碩,看其上半身,肩膀寬闊得如同門板,向兩側有力地延伸著,雙臂粗壯如樹幹,肌肉塊塊隆起,青筋在面板下如同蜿蜒的虯龍。
那是一座巍峨的小山,
不對,那是一座揹負著兩把宣花斧的小山。
“六娘,打四斤燒酒!”
粗曠而洪亮的聲音震得酒鋪桌子都微微起伏。
六娘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終於把那賬本放了下來,轉頭見著來人,眼底閃過一陣複雜的情感。
那是迷惘,那是安心,那是……傷感?
壯漢走進了店鋪,笑呵呵地解下那碩大的酒葫蘆,遞給了風韻猶存的六娘。
那麼多年過去了,他最喜歡喝的,還是她釀的一手斷魂燒。
六娘沒有作聲,只是默默接過了那她得抱著才能拿穩的酒葫蘆,去了酒缸處盛酒。
壯漢瞥了眼彎腰時那驚心動魄的弧度,眼中並未有任何情慾,只是刻骨的悵然。
他回過頭,看向鋪外那幾個探頭探腦看向六孃的傻子們,銅鈴般的眼珠子不由一瞪。
敦煌的太陽很大,但接觸到那眼神的酒客們卻彷彿到了寒冬臘月,紛紛打了個寒顫,酒也不喝了,扔下幾枚銅錢便想著踏馬離去。
跨上自己的馬時,他們紛紛打量了一眼那匹體型健碩的棗騮馬,也看到了那掛在馬上的一副面具。
那是一副籠罩著全臉,只露出眼睛的猙獰純黑麵具。
“血……血屠夫?”
有人認出了那副面具,也想起了江湖間流傳甚廣的那個傳說。
“宣花斧、黑麵具、如此身材……”
酒客們只覺得體內寒氣嗖嗖往外冒,不敢再多看一眼,匆匆上馬,朝城內跑去。
“進城就好了,血屠夫向來不濫殺無辜,只殺自己看不順眼的。”
壯漢見幾人逃跑,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六娘此時終於裝滿了那碩大的酒葫蘆,抬頭一看,見酒客們都跑光了,瞬間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
“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