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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月安靜的一小口一小口抿著水,不知道在想什麼,賀西樓側靠車窗,面朝她,“有喉結。”
因為是水瓶,她喝水的時候就要仰起脖子,動作頓了一下,放下水瓶。
“我摸摸。”賀西樓朝她伸手過去。
阮清月大大的眼睛看著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片光滑哪有喉結?
他是不是需要去二院看看眼睛。
沒摸到,對面的人一臉掃興,“像換了個人,萬一是畫皮,我不得驗驗,別到時候案子幫著做了,你把皮一揭一抹煙散了,我豈不成了替死鬼?”
這話的意思,是他決定幫她了嗎?
阮清月看了他一會兒,不知道過了幾秒,像是艱難的做了決定,歪著身子,一點點把脖子給他伸過去。
角度傾斜時,上身越過中控扶手,胸口正好墊在上面。
而賀西樓的手剛好搭在那兒。
此刻,他手稍微動了一下,一臉興味,“嘛呢。”
一開始阮清月沒反應過來,還往他那兒繼續湊了湊,不是要摸她喉結嗎?
他目光黯然,“美人計?”
阮清月才突然臉一熱,耳朵一點點變紅,連忙起身坐直,這次喝水把臉往窗外轉了過去。
他又在戲弄人了,而不是為了幫她。
阮清月按下車門準備下去。
身後的手臂直接越過她,“咔噠”一聲又拉上車門。
殘酷的提醒她:“沒我,憑唐風徐自己接不了你的案子,不用去了。”
她沒打算折回去找唐風徐,只是單純不打算呆在這裡。
水喝了不到小半瓶,差不多了,阮清月把瓶子放到他手邊,確實該走了。
車門卻被鎖了,她只能回頭看賀西樓。
他正看著她放回去的水,“現在行事還這麼特別,喝剩的水來答謝人。”
阮清月坐那兒,心想他也沒少喝她口水。
她可以肯定阮臨安是替罪羊,賀西樓就算插手也壞不了名聲。
但如果他不想幫,她也沒道理強迫,只是現在這反反覆覆的,她看不懂他的意思。
賀西樓鬆開她,靠了回去,也不能顯得上趕著被使喚,話出口成了:“說點好聽的我考慮。”
阮清月知道她說什麼他都會挑刺的,只是把那瓶水又拿了過去。
賀西樓神色淡了下去,“求唐風徐行,求周雲實也行,給我說兩句好聽的掉你兩斤肉?”
以前挺能說,可以把他從頭誇到腳,哪怕是他穿人字拖大褲衩,她都能煞有介事找到亮點,說他的小腿毛隨風而動,猶如雄獅威風凜凜。
阮清月幾次想自己開鎖都被他阻撓,終於氣得看向他。
“我是小啞巴。”還指望說什麼好聽的。
結果這話好像比誇他管用,賀西樓眉梢動了一下,不攔著她了。
阮清月手臂夠著自己開鎖,這回算是把車門推開了。
一個腳剛要落地,身後的男人又一次勾住她的腰,直接勾了回去。
他半個身子都湊了過來,把她壓進座椅裡頭,五官湊得很近。
“這是什麼。”
阮清月的臉被他扣著,轉向了窗外,讓她後腦勺對著她。
她心頭一緊,在賀西樓伸手撥弄她的頭髮前快速往車窗退,轉過臉對著他,把頭髮散了下來,“沒什麼。”
一個人上橋時,她把頭髮挽在了腦後,到車上這會兒也沒開啟,終於是被他看到了後腦的那處傷疤。
她越是輕描淡寫,賀西樓神色越嚴肅,“轉過去。”
阮清月只是整理好頭髮。
這些年,除了手術室,她幾乎都是散著頭髮的,哪怕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