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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津州城外的官道上,戰不休的大軍正浩浩蕩蕩地往下一個目標地點行進。
戰不休與兩名副將騎行在隊伍前方,而他們身後的不遠處,一輛與軍隊格格不入的馬車正緊隨其後。
左副將不解地瞥了身後的馬車一眼,實在忍不住看向前面的戰不休,“將軍,咱們出去打仗,帶著一個拖油瓶作甚啊?”
大家都知道馬車裡坐著的是將軍從攝政王府帶出來的幕僚,可他們將軍文武雙全,行軍打仗從來不需要軍師,這會兒帶著一個攝政王府的幕僚純粹是多餘。
而且這人身材瘦削,身子柔弱,昨夜分明是他自己想吃兔子,非說是將軍想吃,使喚著他們的兵去捉兔子!
戰不休聽到左副將的抱怨聲,冷不丁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拍了拍馬背,加速行駛。
“將軍怎麼不說話,他也討厭那個幕僚?”左副將驚疑不定的看向駛到自己旁邊的右副將。
右副將白了他一眼,“沒腦子的武夫,如果不是將軍惜才,你怕是一輩子都不會被人提拔的。”
左副將忽然被嘲諷,臉色一黑,揮起長槍就朝旁邊人刺去,“就你有腦子!”
長槍襲來,右副將費力躲過,這會兒才開始解釋,“攝政王府的幕僚,能是拖油瓶?”
“況且將軍帶走他只是當人質,若他對將軍無用,將軍把他扣在將軍府即可,幹嘛費勁將人帶出來?”
左副將懵懵懂懂地點頭,但還是有些不懂,“我看他除了吃吃喝喝,啥也不會啊,他能對咱們有什麼用?”
右副將聞言,又白了他一眼,“現在咱們在趕路,你自己不也只是吃吃喝喝?”
說到這裡,右副將回憶起昨夜顏越手起刀落處理兔肉的畫面,總覺得這幕僚興許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厲害。
畢竟在他的印象中,幕僚雖然如同行走的智囊,但大多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但他們行軍一路,車裡的人竟一句抱怨的聲音也沒出現過。
外面兩人正你來我往地交談著,而他們身後的馬車裡,顏越正掀著窗簾,一邊欣賞外面的景色,一邊努力回憶上一世、上上世秦州所發生的事情。
昨夜雖然不用抱著執野那個冰塊睡覺,但馬車內底板硬邦邦,他依舊沒有睡好,此刻稍微翻開回憶,竟有些昏昏欲睡。
他的記憶中,秦州這次的騷亂是短暫的,之前被派過去的人是一位西域校尉,將所有人騷亂製造者統統倒掛城門,無人再敢鬧事,一個月便平息了騷亂。
只是在他意外死亡之前,似乎聽聞秦州那邊騷亂又起,不知是何原因。
……
半個月後,行軍隊伍途經鹹城、吉州、雲州等八座城市,終於在日出來臨之際,步入了目的地秦州的城門。
秦州作為盛國的邊界之城,擁有兩個城門,南城門與不遠千里的通州對接,環境相對安全,北城門正對邊境線,因為與別國通商,雖然守衛森嚴,卻也不乏刁民鬧事。
顏越隨著軍隊一起從南城門入城,一路前往北城門的途中,他無意掃過街市時,意外發現城中有矗立著一座格外與眾不同的樓宇。
街上的閣樓一般都是相接而立,但那一座閣樓卻偏偏形單影隻,與左右兩邊的閣樓竟有一條馬路之寬。
且三面有人進出,看起來應該是四面都開了門。
正當他覺得這建築風格格外眼熟時,抬眸瞥見了四樓屋簷下高高掛起的三字牌匾——顏鳳樓。
見狀,顏越內心暗暗驚歎,沒想到連邊界城都設了顏鳳樓,攝政王的諜網布的這麼廣,按理說早應該可以把皇帝踩在腳下才對。
為什麼皇帝還能安然無恙地跟他分庭抗禮?
顏越疑惑間,馬車外忽然傳來催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