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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晚電影,她看得很認真以至激動,甚至我都感覺某些動作有些親暱,我想她這突兀的行為跟教室沒剩多少人有關,以前這種時候,七月同學可沒有那麼多餘的動作。
活動結束後的自習,給人一種恍惚,上一秒沉浸在電影昏暗燈光的氛圍中,下一秒回到四面白牆的現實。
白熾燈照耀下的教室不同之前,體現出空蕩落魄的感覺,這是人太少了。
“後面窗戶沒關?”
身後冷風陣陣吹來,我身體打了個哆嗦,回頭看,後排窗戶不知道哪個健忘的開啟忘記關上,凜冽的冷風從視窗湧入。
“沒素質。”我默道,起身走到後面無人的座位拉上窗戶。
“你不冷嗎?”背後涼颼颼的凍得我直髮抖,她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合理吧?
“冷啊。”她回答。
“那你怎麼不說?”
“因為我知道你冷會去關的。”她強笑著說,大抵是關上窗戶的原因,我連看別人的笑都能感受到溫暖。
“好吧,你說的對。”轉念一想,“要是我懶得去關怎麼辦?”
她貌似早就想好了問題的答案,“那就看誰堅持的久咯。”
“那你一定沒我能堅持。”我說,“我身上維持的熱量可比你多。”
她搖晃了下腦袋,“我很能忍的。”
看著她莫名露出的堅毅眼神,不由失笑,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在這種事上爭一下。
“好吧好吧,反正我剛才是受不了。”我視角中她認真的表情,有股說不出的天真。
“不過冷了真得說一下,萬一吹感冒可不好過。”我提醒道,林七月偶爾執拗的性子還真有可能做出這事兒,儘管機率不高。
“我知道,我外套防風的。”她扯了扯外衣說。
“防風不防寒。”我道。
“又不是隻穿一件”
說著她拉開衣鏈,露出裡面穿的黑色毛衣,“加厚的。”
“不用給我看,拉上彆著涼了。”我趕忙叫住她繼續往下拉的動作,以教室現在的溫度,只要不通風,身體好的人穿個短袖都行,也不知自己哪兒想出來彆著涼這話的。
“我只是表達一下我沒騙你。”她拉上衣鏈說。
“沒必要吧?”
“我樂意。”她輕哼一聲,埋頭繼續練字。
教室宛如一間溫室,守自習的老師離開後遲遲未歸,我的睏倦自動找上門來。
“喲?他還睡呢?”
恍惚間我聽到楊樹的聲音,他在和誰對話,然後我被他搖醒。
“別睡了,出去走走。”
“你…沒事兒吧?外面大冬天你讓我出去?”
我把頭轉動半圈,後腦勺對著楊樹,“不去。”腦袋往胳膊肘裡縮一縮。
“快點起來。”楊樹拉住我另一隻手,強硬地把我拽起。
“他說他找你。”林七月說。
“啥事兒啊?”我眯著眼,不耐煩問。
“陪哥出去待會兒。”他齜著牙樂呵道。
“你是真有病。”我甩開他,“馬上都放學了。”
驀地我想到了個人,眼角當即尋找著暮珊紫的身影,低聲問:“她人呢?”
“她剛請假。”楊樹很是可惜地回答。
我說怎麼他大好機會不珍惜,跑來找我,好傢伙敢情把我當備胎?
“那我更不去了。”一屁股重新坐回板凳,幽幽說:“我要練字。”
見我桌上擺著字帖,楊樹只得嘆氣一聲:“行吧行吧,你這人真沒意思。”
望著在他落寞離去的背影,如果他沒有下一秒跟他同桌嬉皮笑臉,我想我會產生那麼一丟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