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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秀眉微蹙,佛堂?
她一個不受寵的庶女去佛堂做什麼?
心中疑惑頓生,但還是跟著下人來到了佛堂。
剛踏進佛堂,一股檀香味撲面而來,這味道往日聞著只覺清心寧神,今日卻莫名讓她感到一絲壓抑。
抬眼望去,李氏和秋菊赫然在列,兩人臉上都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眼神,怎麼看怎麼像是在等著看好戲。
蘇婉心下一沉,暗道不好,這怕是又給自己挖了個坑。
“蘇良娣,你可算來了。”王嬤嬤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那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蘇婉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不知嬤嬤有何吩咐?”蘇婉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在飛速盤算著對策。
李氏掩嘴一笑,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假:“蘇良娣,你可知罪?”
“妾身愚鈍,不知側夫人何意。”蘇婉依舊淡定,心裡卻冷笑,這戲碼,怕是要唱一出“莫須有”了。
“哼,你還裝傻!”秋菊上前一步,手中赫然拿著一個香囊,那香囊繡工精美,一看就不是尋常之物。
“這是在佛堂撿到的,上面繡著蘇良娣的名字,你還想抵賴不成?”
王嬤嬤也跟著幫腔:“佛門清淨之地,豈容你如此放肆!這香囊一看就是女子貼身之物,你竟然帶進佛堂,成何體統!”
蘇婉看著那香囊,眼神一凜,這分明就是栽贓陷害!
她何時帶過這樣的香囊?
“這香囊並非我的。”蘇婉語氣堅定,目光直視李氏,她倒要看看,她們能玩出什麼花樣。
“不是你的?那上面為何繡著你的名字?”李氏步步緊逼,眼中滿是得意。
蘇婉輕笑一聲,緩緩走到香囊旁,拿起仔細端詳,目光落在香囊上的一個細小之處……
“呵,”蘇婉將香囊扔回秋菊手中,“這香囊上的蘇字,繡得可真‘好’啊。”
蘇婉被圍在佛堂中央,檀香嫋嫋,卻絲毫沒有讓她感到平靜,反倒像無數只螞蟻在啃噬她的心。
周圍人目光如炬,彷彿要在她身上燒出幾個洞來。
她感覺自己像一隻誤入蛛網的蝴蝶,孤立無援,明明身處莊嚴的佛堂,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壓抑。
深吸一口氣,蘇婉握緊了拳頭,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
這李氏和王嬤嬤一唱一和,擺明了是要給她扣上一個“不敬佛祖”的帽子,這罪名要是坐實了,輕則禁足,重則……
她不敢想下去。
“嬤嬤,側夫人,”蘇婉微微一笑,語氣平靜得有些詭異,“你們說這香囊是我的,可曾想過,真正的佛門規矩是什麼?”
王嬤嬤冷哼一聲:“佛門規矩?老身在王府待了這麼多年,還能不知道佛門規矩?你少在這裝腔作勢!”
“哦?那嬤嬤可知,這香囊上的‘蘇’字,繡的方向,可是大有講究?”蘇婉語氣依舊不疾不徐,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鋒芒。
她走到香囊旁,指著“蘇”字,繼續說道:“佛堂供奉的乃是西方極樂世界的佛祖,這香囊上的字,若是繡給活人看,自然是從左往右,可若是供奉佛祖,便應該反過來,從右往左,以示尊敬。”
眾人順著蘇婉的手指看去,果然,“蘇”字的繡法,正是從右往左!
“這……”王嬤嬤愣住了,她雖然在王府多年,卻從未注意過這些細節。
蘇婉環視眾人,眼神清澈而堅定:“我自入佛堂以來,一直謹遵佛門教義,從未有過半分不敬之心。倒是嬤嬤和側夫人,如此喧譁,驚擾佛祖清淨,這才是真正的褻瀆!”
眾人被蘇婉這番話震懾住了,一時間,佛堂內鴉雀無聲。
李氏和秋菊臉色難看,她們怎麼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