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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踏上那條透著天光的小路,眾人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周圍的霧氣竟又迅速聚攏,將前路遮得嚴嚴實實。葉瀾停下腳步,長刀在身前一橫,警惕道:“情況不妙,這霧來得蹊蹺,大家小心。”
我忙從揹包裡掏出羅盤,指標瘋狂旋轉,根本無法指明方向。“這霧怕是被施了法,干擾了羅盤。”我心急如焚地說。潘豪握緊短棍,不停地左顧右盼,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咱不會又要折在這兒了吧?乖乖,這鬼地方比我修過的最破的車還難搞。”
林婉靠近我,聲音帶著哭腔:“童大哥,我害怕。”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目光卻在霧中努力搜尋著線索。突然,一陣若有若無的笛聲傳來,曲調悠揚卻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別要管那笛聲,跟著我走。”葉瀾低聲說道,試圖憑藉記憶朝著之前光亮的方向摸索前行。可沒走幾步,腳下的地面突然變得泥濘不堪,每一步都深陷進去,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拖拽。
我趕緊翻開古籍,手指慌亂地在書頁間翻動:“古籍裡或許有應對之法。”在霧氣和泥沼的雙重干擾下,閱讀變得異常艱難。此時,潘豪驚呼一聲,一條水蚺從泥沼中探出腦袋,吐著信子朝他纏去。
葉瀾眼疾手快,揮刀砍向水蚺,水蚺吃痛,縮了回去。但更多的水蚺似乎被血腥味吸引,在泥沼中翻騰湧動。“用火攻!”我大喊,潘豪迅速從揹包裡掏出火摺子點燃,朝著泥沼扔去。火焰暫時逼退了水蚺,我們趁機奮力拔出雙腿,向前狂奔。
那詭異笛聲愈發急促,好似催促,又似警告。跑著跑著,前方隱約出現幾座模糊的建築輪廓,像是古代的屋舍。“去那邊看看,說不定能找到破霧之法。”我喘著粗氣提議。
踏入屋舍區,寂靜得可怕,只有我們的腳步聲在迴響。屋舍的門窗緊閉,門上的銅鎖鏽跡斑斑。葉瀾嘗試用長刀撬鎖,“哐當”一聲,鎖落門開,屋內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
屋內陳設簡單,僅有一張破舊桌子和幾個木凳。我在桌上發現了一本積滿灰塵的日記,剛翻開,還沒看清內容,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淒厲的嘶吼。“出去看看!”葉瀾說著,率先衝出門外。
只見一隻身形巨大的霧獸在霧中若隱若現,它通體由霧氣凝聚而成,雙眼閃爍著幽光,正向我們緩緩走來。林婉嚇得躲到我身後,手中桃木劍瑟瑟發抖。潘豪咬咬牙:“拼了!”舉起短棍衝上前前,嘴裡還嘟囔著:“你這團破霧,碰上你潘爺,算你倒黴,待會兒把你打散了,看你還怎麼囂張。”
葉瀾長刀揮舞,砍在霧獸身上卻如砍在棉花上,毫無著力點。我靈機一動,想起古籍中提及“霧獸懼雷,以金鳴引之可破”。我忙在揹包裡翻找,掏出幾枚銅錢,用紅線串起,奮力朝霧獸擲去,銅錢相互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霧獸聽到聲響,身形一頓,似乎有些懼怕。趁此機會,我們朝著遠處奔逃,可沒跑多遠,又被一條湍急的河流攔住去路。河流上方有一座搖搖欲墜的木橋,橋身的木板腐朽不堪,多處斷裂,繩索也鬆散地耷拉著。
“這橋能過嗎?”林婉憂心忡忡地問。葉瀾撿起一塊石頭,朝河中扔去,測試水深,石頭落水,濺起高高的水花,許久才傳來沉悶的迴響。“水太深了,只能過橋。”葉瀾皺眉道。
潘豪走到橋邊,試探性地踩了步,木板“嘎吱”一聲,向下凹陷,他趕忙縮回腳,誇張地叫道:“哎呀媽呀,這橋是要散架的節奏啊,咱們走上去,不會直接掉進河裡餵魚吧?”
“少廢話,小心點慢慢過。”葉瀾打頭,踏上了木橋,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手中長刀用來保持平衡,不時地戳戳腳下,確保木板能承重。我緊跟其後,眼睛死死盯著腳下,生怕一腳踩空。林婉拉著我的衣角,亦步亦趨。
潘豪走在最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