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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鐘聲這幾日李蓮花日日都聽,蕭齊玉曾跟他說過,這是位於京城西面的國安寺的鐘聲。
而如今這鐘聲離他如此之近,難道角念晴將他帶來藏匿的地方竟是在國安寺附近?
如此一來,這桌上素菜倒也解釋得通了。
李蓮花摸了摸袖口,從裡面掏出小小的信煙來,還好方才來的時候角念晴並沒有搜他的身,如今雖然事態有變,但好歹東西也是用上了。
李蓮花輕輕捏了捏信煙的尾部,這支信煙是笛飛聲在他臨進宮前交給他的,只要點燃,笛飛聲便會在最短時間內趕來。
只是如今他身處國安寺附近,天也還未完全黑下來,周圍情況不明,貿然點燃信煙,若不慎讓司徒南發現了,恐怕方小寶和白不虞就危險了。
李蓮花心思飛轉,目光快速檢視窗戶的位置,這窗戶雖被封得嚴實,但邊緣之處若能想辦法撬動一下,倒也能撬出一個放置信煙的位置。
思及此,李蓮花快步走到窗邊,仔細檢視,發現一處封口的位置留了一絲縫隙,或許只要稍一用力,能將這封口撬松。
想到此處,李蓮花不再猶豫,伸手將頭上的蓮花髮簪取了下來,將其尖端插入窗戶封口的縫隙,一點點撬動。
隨著封條逐漸鬆動,屋外的冷風悄然灌入。李蓮花深吸一口氣,迅速將信煙塞入撬開的縫隙中,隨即掏出火摺子,在最後一聲鐘聲響起之前點燃了信煙。
鐘聲恰到好處地掩蓋了信煙的聲響,唯一的遺憾是天色尚未完全暗下。若老笛未能瞧見這縷信煙,他這番苦心便白費了。
與此同時,司南橋剛給李蓮花送完飯,正倚靠在寺廟的長廊上,目光緊緊的盯著他的房門口。
這時,兩個身影從一旁的假山後走出,彼此對視一眼,二人正是陸雲山和祝燁。
兩人走到司南橋身側,低聲道:“南橋,這李蓮花就交給我們二人盯著吧,你先回去休息一會兒。有方多病和那小丫頭在我們手上,量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司南橋側目看了二人一眼,眉頭微皺。這段時間,他總覺得這兩人有些古怪,卻又說不出具體哪裡不對勁。
司南橋沉默片刻,語氣冷淡地回道:“不必了。角姑娘命我看守李蓮花,這李蓮花不同旁人,我還是親自看著放心些。”
“那總不能不用膳吧。”祝燁還想再勸,卻被司南橋一個冷厲的眼神瞪了回去。祝燁訕訕地摸了摸鼻子,緩緩繞到司南橋身後,正欲有所動作之際,司南橋突然眼神一凜,目光銳利地望向李蓮花房間的方向。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司南橋皺眉問道
“啊?”祝燁和陸雲山一愣,互相對視一眼,隨即略略茫然地反問:“聽到什麼?”
司南橋沒有理會他們,雙眼依舊死死盯著李蓮花的房門。突然,他耳朵微微一動,面色瞬間一沉,緊接著足尖輕點地面,如離弦之箭般徑直朝房頂飛躍而去。
夜色朦朧,信煙的光亮早已消失不見,但空氣中彌散著若有若無瀰漫著的硝煙味,還是讓司南橋的臉色愈發陰沉。
好你個李蓮花,他就知道這人絕對不會老老實實!
“陸雲山、祝燁!你們去牢裡把那小丫頭提來。既然李蓮花不聽小姐的話,那小丫頭也沒必要留著了!”司南橋對著二人沉聲道
“這……”陸雲山和祝燁面露猶豫之色,似乎有些遲疑。
司南橋見狀,冷笑一聲,從腰間扯下牢門的鑰匙,隨手丟給陸雲山,語氣冷然道:“別忘了,你們身上的痋術還未解。難道不想要三日後的解藥了?”
陸雲山接過鑰匙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這還真是意外收穫。他趕忙垂下眉眼,對著司南橋恭敬地垂首,低聲道:“雲山不敢,我們即刻就去。”